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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儘量不放出守護神。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新的守護神會是一隻獾……
克莉絲汀心亂如麻。西弗勒斯,對她……怎麼會?她知道這不是自作多情。和他足夠接近的、能和獾扯上關係的只有她——不算斯普勞特教授的話。當然她確信他愛的絕對不是斯普勞特教授,否則這個世界就太瘋狂了。
雖然在近三年的時間裡,全院的小獾們在斯普勞特教授帶領下,一直孜孜不倦地撮合著她和西弗勒斯,但是她從未認為自己會真的和他發展成那種關係。她的確對他有好感,遠在真正認識他之前,甚至遠在降生到這個世界之前。但是她從來不認為那是愛情。她更不敢想象他會愛上她。他的心是莉莉的,即使莉莉把那顆純粹的、堅定的、無比可貴的真心棄如敝屣,他也不會把它交給別人。——她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守護神比任何言辭都更雄辯地說明了一切。她可以不信別的,但是不能不信守護神。
西弗勒斯愛上了她。
——她呢?
她不知道。只是在心底有一絲喜悅像滴在紙上的水一樣慢慢地浸潤開來。
第二天早上克莉絲汀帶著一對黑眼圈出現在大廳。對於她昨晚的可疑舉動,小獾們不知私下做出了什麼猜測,看到她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紛紛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目光。
她不敢往教員長桌的方向看,匆匆吃完早餐,拉著海倫往溫室跑去。
一上午她都糾結於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地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斯內普:是迴避他幾天呢,還是故作不知、大大方方地照常和他相處。結果證明她的盤算完全是做了無用功:她竟然忘了下午有魔藥課。
五年級以下學生必修、每個年級每星期至少要上一次的魔藥課……克莉絲汀這才發覺,想要回避他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她仍然和海倫坐在第一排講臺正下方,那裡已經成了她們的“指定席”。倘若避開那裡坐到別處就未免做得太明顯了,而且也一樣是徒勞——在魔藥課上,一旦到了動手實際操作的階段,斯內普通常都是在到處走動的,坐在哪兒結果都是一樣。
教室的門砰然大開,斯內普勢不可擋地直衝講臺,氣勢比以往更勝三分。克莉絲汀鼓起勇氣仰頭看向他,發現他看起來前所未有地神清氣爽,突然一股不可名狀的怒氣湧上心頭。
她為昨晚的事一整夜都沒睡好、又糾結了一上午,為什麼他卻好像絲毫沒受影響似的?難道他一點都不為此感到煩惱嗎?她設想了很多他可能會有的反應,沒想到他居然若無其事。
克莉絲汀氣乎乎地低下頭,不再去看斯內普。
他的授課和以往一樣條理明晰,連聲調語氣都沒有任何變化。克莉絲汀心慌意亂,但還是如常做好了筆記。下半堂是實踐時間,斯內普從講臺上走下來,開始監督學生們熬藥。
這天他們學習的是弱效解毒藥劑,是一種能夠用於大部分常見毒藥的解毒劑。雖然用料種類極多,配製過程相當繁瑣,但是不會發生危險,譬如說炸鍋或是燒鍋之類的。
克莉絲汀試圖把海綿蟲切成均勻的碎末,發現那非常困難,它們彈性太好,總是從刀口下彈飛。正當她手忙腳亂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斯內普的聲音:“桑斯費爾德小姐——”
她全身一僵。
他那微微拖長的語調和刻意挑高的尾音,在平常總是發怒的先兆,任何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在聽到他用這種方式叫出自己的名字時,都會產生毛骨悚然般的警覺,並條件反射地站好等著挨訓。但這一次,他的聲音和語氣卻不是與之相應的冰冷尖銳,而是低沉的、柔和的,就像——
克莉絲汀的臉上一陣火燙。他明明是用師生間的“事務性稱呼”說出她的姓,為什麼她卻覺得好像比叫她的名字還更親近、更親密,讓她忍不住心旌動盪?難道是因為知道了他對她的感情,讓她產生了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以至於這麼簡簡單單的一聲稱呼,都讓她聽起來像是在示愛?
她半轉過身仰視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深邃的黑眼睛專注地看著她,流露出她無法捉摸的情緒。聲音依舊低柔動人,但是說出的話卻無比的煞風景:“切海綿蟲之前先用煙燻一下。”
然後他就轉身離去,開始訓斥另一組倒黴的小獾。
克莉絲汀懊惱地瞪著他的背影。她當然沒有花痴到以為他會在課堂上跟她說什麼出格的話,可是也不要在用那麼曖。昧誘人的語氣叫過她之後,突然說起海綿蟲的處置方法好不好?落差太大心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