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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笑容。在張馨靈看來,秦秣一直都是個老好人,她平常照顧錢曉,細緻嘮叨得像個老媽子,就是對其他人,也向來都是謙和且好說話的。
“我就說嘛,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就不信你好意思拒絕!”她側頭笑了笑,才又拿起話筒以主持人的架勢向臺下宣佈了一遍秦秣稍晚上臺的訊息。
舞臺上有輪轉著唱歌跳舞,摸約二十分鐘以後,秦秣抱琴的身影才沿著一條小道珊珊而來。她換了一身衣服,上身是純白的大翻領長呢絨風衣,一雙袖口翻著雪白的毛絨,有深青色的腰帶相束,在這冬日裡分毫不顯臃腫,直如凌風綻放的雪蓮。
她打扮的近乎古典,腳下是深青色中跟短靴,步行之間瀟灑優雅,倒像極了書卷之中翩然而來的古代女詩人。這樣的氣質,很容易就讓人在潛意識裡將她那只是普通清秀的五官一再美化,為這一刻風采心折。
但秦秣卻沒有如眾人所期待的那樣走上舞臺,她迎向了靜立在廣場邊沿的房產,走到他近前,對他盈盈一笑道:“房產,這一曲只送給你。”
方澈靜立如雪崖,目光轉動時眼睛明亮得好像溪水照月。他有些驚喜,微一點頭,臉上便露出一個彷彿有燭光跳動的溫暖笑容。
秦秣拂開風衣下襬,席地坐下。她盤膝架琴,也不管周圍的紛紛議論,只當那些嘈雜不存在,好像自己是坐在月明風清山野靜寂之地。
流水般的琴聲便在深山小澗之中淌出,平靜祥和,細膩之時彷彿便是溫酒玉壺之間細細灑出的一條酒線。大夢千年,而今歡悅,這一壺醇酒從泥土之中透入黃泉,埋葬了無數光陰故事,也只等這一刻相遇。
周圍紛亂的聲音漸漸消停,任命屏息靜聽這一段彷彿來自天外,又自然而然低吟子而變得琴語,幾乎各自落入不同世界。
舞臺上的歌聲不知何時也已停下,只有這縷琴聲不需任何擴音裝置,也無需昭告宣揚,便自流瀉入各人心魂之中。
琴聲如清風拂動少年的一腳,在花開花落之間留餘一點隱約馨香,回眸之時便是陽光翻曬過筆墨的味道。天際有一掬雲霞緩緩被山嶽捧起,然後鳥鳴風動般的笛聲在這其間自然滑入,高低相和,漸漸鋪開了色彩絢麗的時光畫卷。
方澈的大衣口袋很深,他有時候會習慣性地帶上一支竹笛,也許不吹,但也許就是等這一縷琴聲。
絲竹管絃,金玉輕鳴。
琴聲與笛聲平靜地交相吟哦,緩緩地在時間書卷上落筆,末端是一個微笑。
許久之後,廣場上的眾人如自夢中初醒,然後有零落的掌聲開始帶頭,眨眼間又帶起潮水翻湧般的掌聲與歡呼聲。
但有人轉動目光去尋找彈琴吹笛之人時,卻發現那兩人影蹤杳杳,竟早已在眾人不覺間離去。
古琴平和又驕傲,多半時侯都適合獨奏。就算偶有能與之相和的樂器,也往往是簫。但方澈吹笛卻恰恰能與秦秣的琴聲相和,彷彿是開啟了一扇陽光明媚的視窗,不需要簫聲悽迷,自有笛聲清涼。
人們的驚歎與議論聲這才響起:“我OUT了!這不是笑傲江湖嗎?我居然聽到現場版的笑傲江湖啦?”
大學生飛揚跳脫,大家的想象自然是豐富的,當即又有人提出新的觀點:“什麼笑傲江湖?人家那是笛子不是簫!我看,這是現代版的卓文君與司馬相如。”
“呸呸呸!什麼司馬相如?你那不是咒人家秦秣嘛?司馬相如這人多草包,負心漢呢那是!”
“那不就是秦秣和誰誰誰嘛,為毛非得拿古代的這個那個來對比?”
“誰啊那是?那吹笛子的是誰?”
“對啊!以前沒見過,神秘人?”
人們八卦的話題便漸漸轉移,最後不知道繞到了哪裡。而之後的晚會也沒多少人再有興致去看,那晚會前半夜的風頭在不知不覺間被人遺忘。
秦秣和房產早走到了宿舍樓那邊,房產接到一個電話,青山網路那邊臨時有急事,他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匆匆送了秦秣回寢室,就快步離開le第二天H大的校園BBS上爆出了好幾個帖子都是在議論秦秣昨晚彈琴事件。方澈的身份引發爭議,閒的發黴的八卦人士興致勃勃地對方澈進行了人肉搜尋,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此帥哥早就跟文學院的秦同學有故事。
好事者又拉出了珍妮弗和江遠寒,頓時一場奇巧詭異的四角戀愛就這麼硬生生地被人給接龍YY了出來。
秦秣上午一二節沒課,她也沒去看論壇,只是睡了個飽覺,起床後聽張馨靈不陰不陽地說:“哎喲,這都成咱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