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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手裡,神色又飛揚起來。她小跑步到了接近水面的位置,那塊地方石頭和沙子比較少,大片都是溼潤的泥土。
方澈有些好奇的走到秦秣身邊蹲下,看她蹲在那裡,把手上的小藥鋤,小鐵鏟,還有錐子和刻刀放到一邊。
“秣秣,你想玩泥巴?”
“我這是欣賞泥巴”秦秣用手指按著泥地,選擇泥土。
方澈搖頭笑笑,拿起那把手柄也不過尺長的小鋤頭,隨意選快地方就動手挖了起來。
“你以前送我的那個泥人玩具,也是這樣做出來的?”
“不一樣,那個是秘方,你要不要學?”秦秣抓起一塊泥巴,放在手裡揉捏著,一邊興致勃勃地講解了起來。說到興頭上,她偷眼瞧向方澈,見他將頭低下正挖著泥巴,便快速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半寸方圓的黃玉玉環,塞進手上的一團泥巴里。
她正擔心著方澈看見自己的動作,和著泥巴的手勢就有些慌,也沒注意到方澈已經半抬起頭,目光正斜道她手上。
“秣秣”
“嗯?”
秦秣雙掌一合,那枚小小的玉環已經嵌入到了泥巴里,至少從那泥巴外面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方澈眉梢微揚,唇角又斜了斜,笑道:“你想瞞我什麼?”
“我瞞你什麼了嗎?”秦秣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裝傻。
方澈便不再多說,只是看著她搓圓了泥巴,一點點用手指將那塊巴掌大的軟泥捏成人形。
並不是所有的泥巴都能用來捏泥塑的,一般來說,那泥巴至少要有一點粘性。秦秣手上這團泥巴的質地並不好,但她手上的動作很快。方澈看她十指或捏或壓,或搓或揉,飛舞得猶如河面上跳動的精靈。
沒過多久,秦秣就拿起小刻刀,用刀尖細細雕琢這小泥人頭部的細節。這泥巴又溼又滑,粘性又不夠大,本來是很難做出什麼造型來的,不過秦秣技藝甚是神奇,硬是把這小泥人捏成了形。
雖然,等她將手上工具放下,把小泥人捧到方澈面前來的時候,方澈發現這泥人面目模糊,整體也算不上什麼漂亮。
“送給你“秦秣將手伸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方澈。
“那我收著。”方澈小心地抓過著還有些溼巴巴的泥人,想了想,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鋪到地上,再把泥人放到上面晾著。
他心裡有塊石頭緩緩悠悠地落了地,那點驚喜便從心臟裡一絲一絲地沁入四肢百骸,沁得他整個人都熨帖通暢,歡喜綿綿。雖然他不是很明白秦秣為什麼要將玉環藏到泥人裡,卻不直接給他,但不管哪種方式,秦秣左右是將玉環送到了他的手上。
玉取其堅,環取其周而不斷,秦秣的思維方式向來傳統,送出玉環已是表明心志。而“環”與“還”相諧音,古人常將玉環當做信物,語義終將回還。秦秣在準備遠行去英國的時候送玉環給方澈,其意不過玉環之圓,既是圓滿,也是長路漫漫的迴歸。這一個起點和終點都在方澈手上,原來秦秣要說的是,她始終如一。
“等到某一天,你覺得可以的時候,就把這個泥人放到水裡化開。”秦秣笑意盈盈地說著,眉目依稀鮮亮如當年,從未褪色。
方澈伸手拉她起身,然後張開雙臂將她抱住滿懷。
江流無聲,清風吹過冬天的氣息,春將近了。
秦秣的溫柔,常常也只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流淌。
第2天秦秣會邵城,方澈只送她到汽車南站。本來方澈是想直接送她回家的,但她堅決不肯,方澈只能作罷。
秦雲婷還在北京,據她說那裡工作難找,她考到了本校的研究生,順便在一家聲譽很不錯的律師事務所做一些資料整理的工作。說白了,那其實是打雜。但在這一行,一開始能有雜可打也是不錯的。
“哪個剛開始出來不是這樣的?”秦沛祥總是這樣說:“是要吃點苦,不從低層爬上去,你這丫頭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秦雲婷直小就被寵愛著長大,成績從來都很好,人生經歷可說是一帆風順。除了,她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有過一段失敗的初戀,以及在家裡擺攤的時候受過城管事件的刺激。
比起秦秣來,秦雲婷可說是壯志凌雲,並且敢打敢拼,衝勁十足。
今年過年她又不準備回家,誓要在事業上做出一番成就,否則無顏見家鄉父老。
秦秣回了家,就只見到裴霞和秦沛祥。秦家小店現在生意做得還不錯,這幾年除去開銷,也盈餘了20多萬。秦沛祥心裡就有了主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