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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兒,放手吧。”歐敬之語氣中帶了幾分哀求,“我覺得夕蓮現在很幸福。”
盧太后渾身顫抖,牙縫裡狠狠擠出一串話:“她哪裡幸福?我放手,你們就好雙宿雙棲吧!你知道這些年我怎麼過的?盧離晟那個混蛋……”
“嵐兒……”歐敬之急急攬她入懷,“別說了,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夕蓮越想越難受,為何她和司馬昭顏的私事會傳得沸沸揚揚?她對韋娘辯解道:“他沒有逼迫我侍寢,韋娘,太后為何那樣說?是不是宮裡的人都這樣說?”
韋娘寵溺一笑,“何必在乎別人怎樣說?我看到你們和和美美的就高興,肚兜呢?繼續繡吧,靜下心來。”
夕蓮這才展了笑顏,斜眼瞟向龍床,司馬昭顏對她寵愛至極,她怎會沒感覺?為了她和予淳之間子虛烏有的未來,自己掙扎反抗了一年,最後卻還是……也罷,他對她好,這就夠了。
烏鏡臺四周的水域清澈廣袤,一想起來夕蓮曾經一心要溺死,昭顏心口發疼。沿著彎曲的卵石路,一片春意盎然的籬笆後,極不協調坐落著一座大宮,如果這後面是個茅屋或者竹樓,風景反而會愜意許多。
沒有侍婢通報,福公公在宮門外大喊了句:“林太后,皇上駕到!”
裡面只有迴音,有些駭人。福公公正打算再喊一聲,驚覺側邊的樹林裡透過一個蒼白的人影,如鬼魅般幽幽走來,悄無聲息。福公公下意識擋在皇上前面,俯身請安:“奴才恭請太后金安!”說完,眼角不停瞄去。
“福公公,多年不見,我們都老了啊……”她雲髻高束,笑若春風,福公公鬆了口氣,笑道,“奴才是老了,娘娘可沒變,還是這般模樣。”
林太后在昭顏身上打量一圈,“這位是當今皇上?”
昭顏頷首。
林太后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脈,閉目凝眉,口裡說:“事隔半年才來,皇上還真是不愛惜龍體!”
福公公嚇得面無血色,失聲問:“此話怎講?”
“我信上寫的明白。”
昭顏迅速答:“信丟了,究竟何事?”
林太后鬆了手,目光驚疑,“信丟了?難怪我見公公的回信莫名其妙,原來根本沒收到……那夕蓮,是否可信?”
福公公顧不得什麼急忙問:“皇上龍體怎麼了?”
“蠱毒!”林太后柳眉緊鎖,“或許你們不太清楚,西蜀國的蠱毒天下聞名,第一次從夕蓮口中得知皇上的病症,我就有所懷疑,如今診過脈更加肯定了!就是蠱毒作祟,不過下毒之人似乎留了一線生機,不然,皇上熬不了這麼多年。”
昭顏只覺得指尖顫抖的寒意漸漸蔓延至心尖,原來自己頂著一副痴傻的皮囊全是被人所害!他眼前驀然浮現出登基那日盧太后的笑意,陰森邪惡。
生辰
福公公呆若木雞,居然讓人在他眼皮底下害了皇上!
“蠱毒的詭異讓人費解,皇上不如問問遠在西蜀的皇叔,他們查起來方便多了。”
昭顏詫異,反問:“皇叔?”
福公公解釋道:“陳年舊事了,二皇子他已經被皇族除名,稱不上是皇上的皇叔。”
“這話可不對,再怎麼,身上都流著司馬家的血。”林太后搖頭笑嘆,“一個個都是情痴……他為了姐姐,甘願拋棄所有,姐姐她真好福氣。西蜀皇室對蠱術也是避之不及的,蠱術的鼻祖是清雲嶺,皇上小心查探,只要找出是何種蠱毒,總有解法。”
既然是毒,總是能解的,司馬昭顏心頭壓了多年的大石忽然輕了許多。若他恢復正常了,再也不用擔心夕蓮厭煩他的痴傻,沒人會再叫他白痴皇帝了!
“皇上,此去西蜀路途遙遠,還恐信使出意外……”
“派使臣。”昭顏語氣堅定。生死天定,想不到下蠱之人會手下留情,他命不該絕罷。
林太后若有所思道:“盧玉嬋本就是西蜀人,雖然沒證據,不過我知道。”
昭顏不由和福公公相視一眼,看來這個局早就設下了,事事都在他們掌控之中。先皇一向英明,怎麼偏偏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
“我實在愛莫能助,只能乞求菩薩保佑皇上龍體健康、大褚國運昌隆。”林太后面容清雅,舉止端莊,目光平淡不起波瀾。昭顏心生佩服,在烏鏡臺十八年,還能平和若此,非常人所能及。
回宮的路上,昭顏腦裡回想著林太后問的那句話:夕蓮,是否可信?
夕蓮若知道信的內容就會避擴音起林太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