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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異常。皇上,還是先查查蠱毒的事?”
“等雲姬回來吧,對於蠱毒,我們束手無策。”昭顏將荷囊順手放入枕下,手留有餘香,他怔了怔,眼裡復又散發出一泓痴迷的目光。看著掌心那條生命線,早已被一道深陷的疤痕遮蓋,那是夕蓮、是他的命脈。回想起昨日夢境,浮雲翩躚、往日繾綣,他對她還有誓言,難道他們所有過往的纏綿,真要成一生離別?他不甘!
他猛地舉目盯著福公公,蒼白的面容因激動而泛紅。“我要夕蓮!即使你們要廢了她,我也要留她在身邊,哪怕讓她做宮娥侍婢!”
“皇上,娘娘的性子,怎會甘心做宮娥侍婢……再說,若有她在您身邊,恐怕皇上更做不到雨露均霑,如何為司馬皇室多添皇嗣啊!”
“福公公!”司馬昭顏牢牢拽住他的手腕,“朕會的,留下她,朕依然會履行一個帝王的諾言,對幾位大人的承諾朕不會忘!”
“老奴不能做主……皇上,再議吧。”
昭顏神色複雜,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默默點頭。
一室流蘇簾幔如霞似霧,地炕燒得滾燙,在內伺候的宮娥都只著了輕薄的春衫。
夕蓮半臥在榻上,神情慵懶,臉頰緋紅。她手指捏不穩,酒杯“哐當”摔在地上粉碎。內侍靜靜上前收拾了,兩名侍婢將夕蓮攙起來,“娘娘,起來走走吧?服藥之後不能靜臥。”
夕蓮搖搖晃晃站起來,嘻嘻笑道:“我不臥、不臥,給我點酒……”
侍婢小心對她說:“皇上吩咐過,只能喝三杯酒送藥,娘娘,咱們先走一圈,然後用膳了。”
“我走,可是能走去哪裡呢?”夕蓮半仰著頭望著簾幔,口中恍惚,“韋娘,韋娘,你說他對我好嗎?這是他送我的煙霞錦……”她又跳了幾步傻傻笑著指向龍床,“那是他送我的鳳羽簾!是女皇帝用的哦!”
瞥見旁邊的菱花鏡,夕蓮停下來盯了許久,摸著自己的臉龐問侍婢:“錦秋,你看我今日氣色好嗎?跟抹了胭脂似的!”
“奴婢是玉茗,錦秋去烏鏡臺了。娘娘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也美若天仙。”
夕蓮又湊近一點認真看,慢慢搖頭:“嘴唇、不好看……我要點唇脂。”她胡亂抓起桌上的脂粉盒,搖頭晃腦,“不好看,這顏色就像血一般!”
“娘娘,先走走吧,不然這藥性會有損娘娘玉體。奴婢一會再替娘娘點唇脂。”
“嗯……好吧!”夕蓮支起身子來,眯著眼笑,“這次太醫開的藥真好,我一點都不痛了!真的,身上不痛了、心裡……更不痛了!咯咯……”
“娘娘不痛就好,身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夕蓮眼神迷離望著一步步走近的明黃身影,忽然拍手歡叫:“司馬昭顏!別躲了!我看見你了!”
滿屋宮人跪地恭請聖安,盧予淳沉著臉問隨行太醫:“貴妃怎麼還是瘋瘋癲癲的?五石散不是在減量麼?”
“是,皇上,再過三日就可停藥了。”
“先把脈。”盧予淳焦躁不安坐下,北方邊境之事夠他煩的了,南離國又以新朝璽印與舊約不符為由撕毀舊約,打算出兵。本來他民心所向,卻因為戰事引起四面八方抗議連連。老太師也批他太過急躁,可是父親暴斃,必須用整個司馬王朝陪葬,他方能安息!
夕蓮一手伸給太醫把脈,另一手卻捋著太醫的白鬍須,嘻嘻哈哈。
盧予淳不耐煩吼了句:“她到底怎麼樣了?”
夕蓮嚇得縮了縮身子,眼神慌亂如受驚的小兔般怯怯。
老太醫垂目答:“已無大礙,只是今後再不能生育。”
“什麼?!”盧予淳心裡一窒,不能生育,那麼她今生都不能為他生孩子了麼?為什麼……這麼殘忍、上天竟對他這麼殘忍!經歷了多少艱辛,他才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卻一下就被切斷了未來!
夕蓮痴痴呆呆,宛若木雕。反正她今生再也不會為誰生孩子了,只是那個五個月的胎兒,去的太匆匆。她的意識一片混沌,不知怎麼從枕下迅速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盧予淳的心口!盧予淳輕易扭住她的手腕,刀子清脆落地。他凝視閃著銳光的匕首,冷冷說:“你竟然用這把匕首來對付我。”
夕蓮莞爾一笑:“它還沒沾過誰的血呢!或許它渴了!”
“你和你母親都是一樣的瘋子!”盧予淳憤怒之極用力摑了她一掌。“啪”的一聲在殿內悚然迴響。
一室宮人都跪下了。明公公臉色煞白如紙,磕頭求道:“皇上,娘娘因為服用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