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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黑暗在身邊旋轉,帶著一種難耐的靜謐。猛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憑空襲來,與圍繞在身邊的水流用力的拉扯著安銘傑的身體!
安銘傑咬牙承受,心想,靠!果然是三無產品!耳邊,卻聽那個熟悉的女聲中猛然帶了些驚慌:“對不起,對不起……沒有讓你……”
【沒有什麼?】安銘傑張嘴,想要發問,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連身體和意識都被帶得很遠很遠。
“娜娜?安娜!你在哪裡,不要害怕,哥哥來了……”
最後,所有的意識都在那一瞬間歸於一片沉寂的黑暗……
當一切開始
意識慢慢回籠的時候,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一片,像裝滿了豆腐渣,彷彿只要搖一搖就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唉,“你腦袋裡裝的豆腐渣啊!這麼笨!”這種話是我們班主任的口頭禪,平時聽她潑婦一樣罵得多了,不自覺的就記得這麼清楚。當然了!那肯定不是罵我!作為連任數年的班長,我的成績向來是不錯的。
眼皮重得很,我努力的掀了掀,沒掀開,耳邊的聲音卻清楚了起來,聽得我想笑——太誇張了啊!
“大祭司!你是不想救助女神嗎?如果女神有事,你的神廟是不是準備乞求洪水重新淹沒大地?”——女神和洪水?啊,真是氾濫的少女漫畫啊!或者是少男?如果可以,我還真想為自己邪惡的想法扯一扯嘴角。
“不,殿下,女神中的咒語是以邪惡的意念為引導,是需要慢慢驅除的黑暗力量,神廟一定會盡其所能為女神效力的。”——咦,這似乎是個溫和的老人啊!
對於溫柔的長者,作為一個孤兒,我向來是有好感的。總是讓我忍不住沿著那樣的輪廓去幻想自己那對從未得見的父母,會想他們的聲音是不是也這樣慈悲而溫和,會想他們是不是也像這樣的老者一樣疼愛自己的孩子、孫子。
一定!一定是因為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扔下我的吧?他們一定也在某個地方想念著我,就如同我想念他們一樣。
想著想著,嘴角忍不住就彎了起來,周圍頓時猛然爆發出一陣如釋重負的尖叫:“女神……女神大人醒了!”
“安娜!安娜?”手臂一陣尖銳的痛,剛才那個盛氣凌人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急切:“太好了!姐姐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果然是女神眷顧!”
手臂上的刺痛好歹沒白受,我嘶了一聲努力的睜開眼,眼皮子抬了好幾下才成功,模模糊糊的影像由遠及近如同緩慢推進的攝相機鏡頭一樣映入眼中:華麗的帷幔,金色的紗帳,一屋子做驚喜狀的陌生人,還有面前晃動得厲害的金髮美女。
女神眷顧?我機械的轉動著腦袋,就如同我現在機械生鏽的思維,然後怔在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之中:這裡……絕對不是我的房間!我明明是在家試衣服準備出門的!
驚慌!恐懼!匯聚成我不知道的情緒,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牙齒碰撞,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放……放開我……”
明明應該是乾澀疼痛的聲音卻非常嬌媚,跟自己一貫的冷言冷語完全不同。
不對!不對!一切都太詭異了!
似乎是承受不住這一瞬間的CPU消耗,我的思維終於黑屏,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腦海中唯剩下一個念頭:是誰!憑什麼這樣玩我!我要回去回去!不管這是多麼豪華又YY的夢,我也寧願活在現實中!
跟老哥一起,努力而堅持的活著,這是我……堅持了十多年的夢想啊!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閉著眼睛沒有動。呼吸似乎亂了一瞬,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人彎下腰靠近時帶起的一點點氣流。她的目光急切而溫柔的在我面上掃過,冰涼的指尖拂過我的臉,將亂了的頭髮輕輕的拂到耳後,那低聲的呼喚含著濃濃的關心和自責,一遍一遍,讓人想哭:“安娜,安娜……”
同樣的名字,明顯可以感覺到的不同的發音,卻因為不知為何能夠聽懂而將那些屬於我的那些感受也一起帶了出來。
常聽老人說,人的名字,是寫在了閻羅王的善惡簿上的,一個一個,清清楚楚。所以,名字啊,那就是一把鑰匙,丟了,就找不到家了。所以,那麼多的人哪怕失去記憶,醒過來的第一句話通常也是“我是誰?為什麼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其中,固然有思維慣性的作用,卻也不可否認名字的神奇力量。
父母賜予小孩,長輩賜予晚輩,愛與期待便在這樣簡單的地方延續。
是不是,正因為同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