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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夏畫眉,蕭瀲塵溫潤一笑。
“迷夢香?這是什麼毒藥?”夏畫眉雙手託著下把靠著床不解地問他。
“迷夢香是種媚。藥,豔奴兒在髮間撒下了迷夢香,想讓我與她做那回事,後來我不肯,所以便殺了她,想著只要撐過了兩個時辰就好,卻沒想到月老廟裡還藏著個佳人!”之後還讓她給一腳踹倒了月老,砸暈了他,自己何時如此狼狽過了。
“可是豔奴兒與紫玉有什麼牽扯嗎?”夏畫眉問出了疑點,原來在月老廟裡,他會輕薄她,是因為中了媚。藥,現在的他看起來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對於他那晚的失常,夏畫眉後來也有懷疑過。
“我也是受傷那天才知道原來是豔奴兒與紫玉是姐妹關係,我當時殺了她姐姐,她尋我報仇。”若當天的豔奴兒沒有下如此毒計,他或許不會傷她性命。
夏畫眉聽後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她要報仇了。
“瀲塵,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殺人了好嗎?”若不是他先殺了豔奴兒,紫玉也不會想著要報仇了,他也不會受了這麼重的傷。
有因必有果,她不想提心吊膽地生活著。
“好!以後我不殺人,我答應你。”只是這一劍之仇,他卻不能不報,就算他不想報,蕭瀲淇也會為他報這仇的,而絃音與弦律只怕也早已開始追查這件事了。
見他那麼聽話,還是有些滿足的,夏畫眉一笑,回想兩人也聊了好一段時間了,而明鏡又說蕭瀲塵需要好好休息,於是她說:“你休息吧,別太累了,等你好了,我帶你到外面看雪。”三年多前,離別之後,甲板處,她多想與他一起賞雪。
“看雪?好!不過,想讓我睡,先獎勵點什麼吧!”說著,蕭瀲塵帶著笑意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小心我把你揍暈!”話雖這麼說,可夏畫眉還是俯下身子,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蕭瀲塵這才樂意了,又看了會夏畫眉,在她可愛的怒瞪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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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飛雪,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凌亂的馬蹄痕。
前方是幾匹奔騰的駿馬,馬背上個個錦衣衛打扮,為首的一身青衣,眉清目秀,正是弦律。
“駕——”
風雪中,夾雜著馬的嘶鳴聲。
靜思齋。
一白衣女子如瀑布一般的長髮披散而下,跪於佛前,雙手合十,目光憂鬱。
“阿彌陀佛!”靜思齋的靜睿師太看著她,問道:“施主,你真下了決心要出家?”
雙眼望佛,紫玉說:“靜睿師太,弟子早已下定決心,此生將長伴青燈,還望靜睿師太成全!”
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這些日子,每每一閉上雙眼,便是蕭瀲塵倒在地上的情景,胸口上的鮮血染紅了他白如雪的衣衫,從此,也染紅了她的世界。
她一直心神不寧著。
這麼多天過去了,蕭瀲塵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應該已不在世上了吧!
蕭郎,蕭郎!
初識時,她一聲一聲這麼叫喚過他,雖然沒有得到他的側目,可她早已將他記入心底了。卻沒料到他是殺死姐姐的兇手。
那一劍,算是替了姐姐報仇,報了仇,她卻一點都快樂不起來,因為他也死了。
“師太開始吧!弟子已經做出了決定。”
“既然你已決定,為何還如此憂鬱?該放下的不該放下的,你還是放不下,你走吧!世間一切皆為緣,阿彌陀佛!”靜睿師太朝著桌上的佛像行了一禮,離開了大堂。
“師太,靜睿師太、靜睿師太……弟子不會放棄的!”她是放不下,放不下心中的愛,放不下蕭瀲塵,放不下太多太多了,真的放不下,她又能如何,所以選擇讓自己的餘生長伴青燈,藉此來忘記。
“師太……”紫玉茫然而無助地喊著。
下一刻,靜思齋的門被狠狠地撞了開來,外面的風雪也灌了進來,揚起了紫玉一頭烏黑的長髮。
一身白衣的紫玉緩緩地回頭,見來人是一群錦衣衛,而為首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男子,經常伴於蕭瀲塵身邊的弦律。
一時間明瞭他們來此的用意,悲慼一笑,紫玉站了起來。
該來的總是要來。
“你就是紫玉?”弦律看著眼前一身白衣,萬千青絲垂於身後的女子問道,雖然三年不見,不過她的面貌還是如當年一樣,只是看起來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