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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手而立,陳昭問了一句:“那麼,塔耳塔羅斯殿下是不想答應作為人類的我這個邀約?”眉毛高高挑起,帶著一點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一句話,並不是陳昭在強調自己心底總覺得自己是人類的事,反倒是一種打趣,光是看那個數千年沒有用過的【殿下】的稱呼就知道了。
“怎麼敢拒絕偉大的光明之主,您是諸神的至高者啊。”學著祭司們向自己禱告的口氣,最後還來了句詠歎調,塔耳塔羅斯極度難得地也開了句玩笑,微微的柔軟在眼底一閃即逝,站在光明之中的陳昭沒能發現。
“那麼就這樣吧,沒事的話就去睡。入鄉隨俗。如果真的睡不著,就自己出去玩。反正鬧得不是太大的事有我徒弟幫忙處理。”最後丟下一句話,懶得再深究塔耳塔羅斯到底隱瞞了什麼,陳昭揮了揮袖子,從天而降的月光和星光便重歸正常路線,再動動指尖,烏雲又起,天色恢復了一開始的暗淡。做完這些事,陳昭便緩步走回自己房間。和塔耳塔羅斯擦肩而過時,兩人衣衫輕觸。
睡眠是不需要的,出去玩……他的意思是惹了事有人幫忙處理嗎?倒是不怕自己真搞出什麼來啊……還有他那個徒弟,已經淪為收拾爛攤子的了嗎?倒是有點可憐了。塔耳塔羅斯微微搖了搖頭,依舊站在原處,半晌,翻動手指,那朵之前摘下的白色玫瑰在神力保持下依舊嬌美,半開的模樣,在他的手中。
但是,那個邀約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啊!他還以為陳昭會直接讓自己回去。然而現在這樣看來,恐怕一切已經有所不同了。
依舊是輕柔如對待情人一樣的撫觸,在白色的玫瑰花瓣上。細膩柔潤的觸感藉由神力保持著,只要塔耳塔羅斯願意,這朵花就可以永遠保持現在的新鮮樣子,永遠不會改變。把玩一會兒之後,塔耳塔羅斯隨手將那朵白色玫瑰收起。抬頭看了看天空,學著之前陳昭的動作,擦去雲朵,但只是一小片。於是月光就從那一點空隙中瀉下,落在小院中。
如果夜晚只有黑暗,不是太單調了嗎?
在這個世界某個遙遠的地方,崇山峻嶺之間,一座根本沒屋頂的茅屋。
“靠!到底是哪位大神一會又排雲一會又引雲的?竟然還把太陰光華吸收了大半!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等強人啊!!竟然還在世俗界。師父啊,你走得早,徒弟被欺負啦~沒有今晚的太陰光華,要我怎麼煉成第二重啊~難道又要再修行三百年!?”
塔耳塔羅斯的心路
肆意張揚,為所欲為,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而其他的人都成為了陪襯。藉由強大的勢力為背景,他們做著旁人永遠也不敢做的事,並且因為這樣毫不掩飾的肆意而快樂。這便是烈火青春的實質。不過是所有人心中都曾有過的叛逆夢想被盡情釋放。
“那個伊藤忍,果然是有點幼稚了。”就像在希臘神話世界中一樣和陳昭用水鏡看著發生的一切,塔耳塔羅斯在觀看了東邦眾人上演的一出又一出好戲後,給了這麼個評價。狀似輕蔑,但眼底深層的根本是空無一物,從未把伊藤忍放在心上,就如人對於螻蟻之輩,根本不會關心它的智慧或是愚蠢。
歪靠在貴妃躺椅上,沒型沒狀,陳昭眉宇間透露著點滴的倦怠。
“懶得管他,反正有人會收拾那傢伙,我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伊藤忍,他只是附加品。”根本的問題是,讓宮崎耀司拜託既定命運,而現在看來,這個目標已經實現了。至於懲治伊藤忍,那純粹屬於掃尾工作,宮崎耀司覺得自己看不慣那傢伙才會主動去做的。
“塔耳塔羅斯,你覺得我徒弟怎麼樣?”想到宮崎耀司,陳昭不得不問了這麼一句,他總覺得作為神祇的塔耳塔羅斯能夠放下身段近乎平等地對待宮崎耀司這件事實在很不可思議。畢竟相處數千年,陳昭還是敢說自己瞭解塔耳塔羅斯的。就算塔耳塔羅斯對待人類表現得是多麼對等,多麼溫和,但是他內心深處的不在乎是深深烙印了的,他從來不把人類和自己放在一個層面上,所以才能寬容。然而對於宮崎耀司,陳昭就是知道塔耳塔羅斯並不是表面上的包容,而是自內心而發的寬厚,有一種像是長輩的感覺。雖然這麼說起來很是奇怪,但陳昭的的確確感覺到了這種不同。\
這句話是什麼用意?聽聞陳昭的問話,塔耳塔羅斯不由微微斜眼,瞟了陳昭一眼。他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對?也是,畢竟他也算了解自己的個性,視萬物為芻狗,不放在眼中。
“不錯,還算聰明。”這個評價對於塔耳塔羅斯來說,已經是高到可怕了。要知道即使是忠心耿耿為他服務千年的祭司們也未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