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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將對方砍成肉泥。
三月三十,夜黑無月,炎荒浴血,慘叫哀嚎之聲在夜色中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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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米良手痠得無力;鼓聲略顯疲軟時,她索性收了手;旁邊的獨臂男人還在繼續;滿面通紅猶如在沙場拼殺的戰士。等到他的動作略顯緩慢;米良再上,兩個人都無法繼續時;外面的殺喊聲已經很低了。
害怕到了極點竟成了平靜,米良的心像是深井中的水,無半絲波紋;她問旁邊的男人;“是我們勝了吧?”
男人靠著牆;安詳得像一尊佛像,“肯定是我們勝。”
這是他的心願和信念,他爬上瞭望臺,黑漆漆的夜他也看不清楚,但下來時又帶著興奮,“是我們勝了,他們已經不放箭了,天上也沒有飛龍,他們的人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
米良迫不及待想跑出去看,男人卻拉住她,“你不能去,人沒殺乾淨,別人放個暗箭就會傷到你,我答應他們會看著你不讓你出去。”
米良這時候心裡卻突然難受起來,就算他們勝了,也會有死傷。直到有人跑回來朝他們高叫,“我們勝了!米良,我們自由了!”
米良的心還緊緊揪在一起,朝著谷口奔跑而去,穿過高牆大門,踏上吊橋,一路朝著對面城樓狂奔,剛進入城樓就大喊,“印昊……印昊……”
旁邊男人興奮地抓住她,搖晃著米良的身體,“米良,我們自由了……”
“老大呢?”米良扯住他急切問道。
“那邊。”男人指了一下,又急匆匆朝監獄內跑去,去拿準備好的藥品來搶救傷員。
米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蹲在地上的熟悉身影,印昊正好回頭,吼聲急且憂,“秋普呢?叫秋普快過來。^//^”
印昊正拿著布給石頭止血,看到米良只給了她一個眼神,顧不上和她說話。米良跑到他身邊,本來就蒼白的面色白到幾近透明,“石頭……”
石頭氣息微弱,身上的箭還沒有拔,米良跌坐在石頭身邊,握著他的手,“石頭,堅持下去,我們自由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秋普揹著藥箱火急火燎地跑過來,看了看情況,朝旁邊的人招手,“擔架,快把他抬到屋裡去。”
後面一個男人把剛剛從獄內找來的擔架抬過來,和秋普一起把石頭小心翼翼地抬上去,米良腳步虛浮地跟著他們,剛跑幾步看到城牆根上的男人,她又停住了腳步。
鐵頭緊靠著牆,雙目緊閉,嘴角微微上揚,米良站在他的面前,不甘心地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倏然間眼淚掉了下來。
“他死了。”印昊也停住腳步,在她身邊道,用目光示意遠處躺著的身著銀色盔甲的人,“他本來就受了傷,又和墨矩拼命,拖了墨矩好久才讓我們順利把吊橋放下來。”
印昊的聲音寒涼而平靜,“墨矩也是條漢子,最難得在於沒有收過我們的賄賂,可惜投錯了主。獄長在我們剛進攻的時候就一邊叫別人守住,一邊準備騎飛龍逃走,結果被火藥炸死了。”
印昊一雙大手在米良的肩頭拍了拍,“走吧,去看看傷員,活著的人比死去的更重要,而且今晚還有很多事要做。”
米良抬手在擦了擦眼睛,伸手抓住印昊的手臂,他的衣袖黏糊糊的,身上也有刀傷,“先去看看石頭。”
有人給秋普打下手,米良就在旁邊拉住印昊給他包紮傷口,剛把繃帶打好結,印昊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炎荒的男人基本上都懂得基本的療傷方法,身上都帶了緊急救助藥包,主要是止血用,戰鬥結束後,所有的人都是步履匆匆,忙著照料傷員,重傷者都往秋普處抬。有個男人傷得過重,抬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只是死死地拽著米良的手,聲音極低,“米良,我們自由了……”
“嗯,自由了。”米良很想鼓勵他好好活下去,可是秋普都已經搖了頭,米良只能看著他的傷口眼淚直掉。
“我不想死……”
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地讓人聽不清楚,水光模糊了米良的眼睛,等她把眼淚擦乾,再能看清男人的面孔時,男人已經斷了氣,眼睛還睜得大大的,像是不甘心一樣。
米良替他抹上眼睛,愣了一會跑進裡面的屋看石頭,問道:“他怎麼樣?”
“很危險,得看他能不能活過明後天。”秋普也不多言,忙著去看其他傷員。
定總管是被人從櫃子裡揪出來的,冷汗直流連聲求饒,有人打算直接一刀結果了他,印昊連忙阻攔,“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