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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象徵,不過是死亡的標誌。”
印昊當年不過是父母雙亡的孤兒,被幕府買下作為殺手訓練,因長相特殊被東方俊帶走。
世界之大,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人大有人在,他像誰不好,偏偏長得像王族太子東方澈。當年,東方俊知道登基的遼王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兒子,偷樑換柱,在外習武正欲迴歸王宮的兒子被他悄悄送出去,暗中培養的替身印昊被帶進王宮,甚至冊封大典都是讓印昊出席,由御王監的刺官紋上死亡的標誌。
遼王登基三年後,東方俊歿命;再過兩年,太子東方澈也死了。
御王監是王族的守護,常年居於天御山為王族守陵,世代相傳,避世不見外人。唯有新王登基或冊封太子才出世,為新王或者儲君紋上至高王權的象徵——上古之神穹方。他們掌握著獨特的紋身技藝和藥劑配方,針筆變化到了極高的境界,圖案的毫末差異也只有他們才知道,世間無人能仿造王權的象徵。
東方澈逃避死亡標誌的同時,也同時失去了王權的象徵穹方,他在外面吼一嗓子:我才是東方澈,才是那個該坐上王位的人。
別人只會當他是瘋子。
77
米良在第二天才醒過來;路伍已經走了,是印昊讓他想辦法快離開青龍堡。
四月燦爛的陽光從窗欞投進來,米良唇色蒼白,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印昊握著她的手;溫暖又厚實。
米良看著印昊的眼眉輪廓;二十幾歲的印昊和龍清長相已經有了不小差別;印昊臉部線條更硬朗;如傲立風雪的青松;遒勁堅毅;龍清就算被送出王宮,東方俊也給他安排了不少人,俊朗優雅。
米良大概睡不著,動了動唇,發出細微的聲音,“印昊,你是不是真姓印?”
印昊淡笑,“好像是的,我父母死的時候我才四五歲,記得不是太清楚,那時也不會寫字。忘了是姓印還是姓引,或者姓銀也有可能,被賣到幕府之後就只有一個代號。”
印昊看她想聽,摸著她的頭髮道:“我後來被送到王族領地歷練,有個師父姓印,他身手一般,在眾多的師父中不算起眼。不過他教我調製藥粉遮蓋紋身的方法,後來被追殺的時候,他將自己的兒子易容成我的樣子,最後代替我死了,我用著他兒子的身份逃了出來。”
“他說他要忠於王族,誓死保住王族命脈,可惜,他不知道我是假的。”印昊的口氣有淡淡哀嘆,又略略帶了絲諷刺的味道,追憶往事,娓娓道出,“那時候我十三歲,逃離的時候正好遇上某個惡霸的兒子殺了人,他們就賴到我頭上,然後我被官府抓了起來。我又不能給說自己是東方澈,然後就一直當了印昊,官府的人又收了那個惡霸的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我帶上絞刑架,然後我就被扔到了炎荒。”
“你怎麼總是替別人死?”米良嘆息。
“那時候小,太弱,保護不了自己。”印昊目光堅定,緊了緊握著米良的手,“但是,現在不同。”
藥童端著藥進屋,後面還跟了好幾個侍衛,侍衛對印昊道:“少主請你過去。”
印昊不走,他們就不肯給米良喝藥,米良身體內還有殘餘毒素,現在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尚需服藥。印昊俯身在米良臉頰上輕吻一下,離開了房間。
他吻她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四個字,“能走就走。”
米良之後都沒再見到印昊,兩天後她的身體稍微好一點,就被轉移到了房間,位置更加隱秘,形同牢籠。她知道,此時的印昊肯定也被軟禁了起來。
龍清要利用印昊很長一段時間,又深知印昊奸詐狡猾,唯有以米良做人質,才能讓印昊服從他。
米良身體好轉之後,開始在屋內做廣播體操,每日送來的飯菜都儘量吃,以求儘快恢復身體。
早飯時,米良正喝著小米粥,吃著小菜和包子,忽聞床底板下傳來老鼠窸窣聲,夾雜著吱吱的叫聲,聲音又略顯怪異,米良側耳傾聽,然後走過去往床底下一看,幸好不是老鼠。
床底板下的石頭朝她手上的包子示意,“我餓了。”
米良把咬了一口的包子扔給他,又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朝緊閉的房門方向看了看。
吃完晚飯,照常在屋中來回走了幾圈,她爬上床裝作睡覺,放下床幔。石頭也爬了上來,米良細聲問:“你怎麼進來的?”
石頭啃著米良給他留的包子,用目光示意窗戶。
米良看了看窗戶之間鐵欄杆的空隙,好吧,石頭是橡皮泥做的變形金剛。她又問,“你什麼時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