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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了,抹著眼淚控訴無良皇帝,“我也知道,背井離鄉來到這裡就註定要寄人籬下忍氣吞聲,即使陛下什麼名分都不給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是煩請陛下不要再三番兩次找人來侮辱我了好嗎?就讓我安安靜靜當個貢品不行麼?”
程南的來意本是替白棋默教育她,然而美人淚光瑩然楚楚可憐,很明顯和那仨傢伙描述的半點不符,大男人們誹謗一個弱女子當真恬不知恥,還要臉嗎?
他眉梢眼角怒色隱現,已然有些掛不住了。
蕭雲鏡遮臉抽噎著,不依不饒又下了劑猛藥:“煩勞將軍帶個話,如果陛下實在厭惡我,不如干脆將我遣送回承風,亦或是直接賜死,免得我將來無顏面對皇室的列祖列宗。”
“……公主說出這話,無異於在打我的臉!”程南猛然拍案而起,端著茶杯一飲而盡,正氣凜然光芒萬丈,“公主且在宮中安心等候,我必當助你討回一個公道!”
像他這種性子的人,能一口氣白話那麼多,也實屬不容易。
蕭雲鏡幽幽地瞄著他:“將軍此話當真?我書讀得少,你不要騙我。”
“絕不食言!”
“多謝將軍。”
她目送程南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拿手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水跡,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大將軍人是笨了點,可當真生得一副好皮相啊,冷峻瀟灑氣勢不凡,在現代沒機會碰上的帥哥,在古代全叫她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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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寧遠殿的三基友原本是興高采烈等著程南凱旋歸來的,結果卻等來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暴打。
“昏君!丟我的人!還有你們倆,助紂為虐!”呵斥聲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程南手託一塊方方正正的硯臺滿大殿追白棋默跑,一邊跑一邊掂量著砸過去的最佳角度,“有本事你站著別動!”
白棋默繞著朱漆柱子瘋狂轉圈,跳著腳地抱怨:“誰是昏君啊?就算是事實也不用喊這麼大聲吧!你這個叛徒!”
“你還廢話!”
陌珏和沈翊塵冒著生命危險衝上前去,合力抱住程南大腿迫使他停止攻擊:“好漢手下留情!先說說怎麼回事讓他死得明白點啊!”
程南一腳一個把二人踹飛,撲克臉上雖然表情不很明顯,但不是傻子的都能看出他餘怒未消:“禮義廉恥學沒學過?不給公主名分,居然還玷汙人家清白!”
他從蕭雲鏡房間出來後,為了進一步確認還特意找到鸞鳴宮的小宮女,隱晦地問了問情況,然後……然後小宮女清清楚楚地告知,自己那天聽到了公主高喊“丞相非禮”,證據確鑿,這還能有假?!
“是不是那個女人混淆視聽來著?”陌珏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連忙搶著辯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蕭雲鏡她可不老實了,把我們仨都整得夠嗆!”
程南瞪他一眼:“胡扯,公主賢淑溫婉,哪裡不老實?”
“……”那女神經病竟敢裝可憐?陌珏自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默默挪到一旁決心不再瞎摻和,省得捱揍。
白棋默手腳並用抱著柱子,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先爬上去避避風頭,一面還不忘出賣隊友轉移火力:“南南,這不怪朕,你針對的不是去騷擾蕭雲鏡的人麼?朕連見還沒見著她呢,去她宮裡賣弄風騷的是翊塵,他還說要娶她!”
沈翊塵無比悲憤:“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好兄弟義薄雲天啊,再說了這是事實啊——對不對小陌子?”
陌珏在他快要飛上天去的威脅眼神中敗下陣來,底氣不足地點點頭:“對對,是翊塵做的,南南你也知道,翊塵這人勾搭小女輕車熟路,一不當心就失足了……”
“你們倆給我等著!”
程南淡定地“哦”了一聲,回頭看向沈翊塵,大概是錯覺吧,他那冰山臉上竟然還恍惚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意。
“自覺過來,我考慮留你一條腿。”
“……先等等,我有話講。”沈翊塵畢竟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朝丞相哪裡是甘心背黑鍋的主兒?“橫豎事情都是因咱們陛下而引起的,往事不要再提,只要給公主個名號什麼都迎刃而解了,你還在糾結什麼?”
讓蕭雲鏡進後宮,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朕不納妃!”白棋默大聲抗議,“納妃也不納這個女人!”
程南冷哼,把硯臺丟在他腳下,轉身拂袖而去,只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連夜把立妃的詔書擬好,明天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