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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那天邪皇讓她目睹茉歌死去那幕,讓她性子走上極端。等我把她接出來,或許……”
“魅帝聽老夫一句勸,公主留在玉鳳,更能創造奇蹟!既然邪皇要玩移花接木的遊戲,你何不將計就計。公主她,有自己的人生,若是你一手安排好了,豈不太過侷限,她在玉鳳,可塑性比在軒轅要好。
軒轅有南舒文夫妻,會盡力幫她擋去所有,一個在襁褓中的孩子,永遠不能長大,不如大膽地把她放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更能激發公主的潛能。”布衣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軒轅澈一聽,心裡掙扎不已,臉上明顯浮現了不贊同,“你讓我明明知道所有,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意見,你可以當個參考,當然,選擇權在你!”布衣老人但笑不語。
當晚,軒轅澈輾轉難眠,心頭一遍又一遍想起了過往,想起了石屋中,和茉歌的約定。
七月十五就會有個轉機,他可以見到茉歌,可以在別的時空,重續前緣。
可他放心得下傾情嗎?
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考慮,他八號就要走,他會不會和他同行就看這兩天的考慮。
軒轅澈躺在床上,表情沉痛,茉歌和女兒,他只能選一邊。
床頭的麥兜,睜著那眼睛,就像是茉歌以委屈的眼神在看著他。
茉歌,你想念我了嗎?
我很想你。
不知道此時的你,是否和我一樣,輾轉難眠。
那句下輩子的約定,像是針一樣紮在心頭,隱隱作痛。
特別是知道,她是為了他,才選擇死亡,那種痛,更難以忍受。
她怎麼可以這麼自作主張呢?
如果我放下一切,到時候要如何告訴茉歌,他狠心的拋棄了傾情,讓她沒有娘,也沒有爹?
猛然軒轅澈從床上坐了起來……
拿著筆,看著自己寫下的“遺詔”,軒轅澈表情極為沉重,略微猶豫半響,重重地蓋上玉璽。
“寒,去把舒文找來,我有點事情要交代。”軒轅澈蓋上聖旨,緩緩地閉上眼睛。
“蕭逸文見過傾情了嗎?”軒轅澈手敲著桌面,緩緩地問道。
南舒文點頭,這麼晚找人進宮,這皇帝也真夠狠心的,他沒看見他還是睡眼惺忪嗎?
哎……為人屬下就是悲慘的命運,南舒文苦笑。
“那孩子,是隨著寒一起回雲城,後來我接回傾情,他去見過傾情一次,知道傾情失憶,之後就來求我,說他不隨著大軍回京,想要留在邊境,跟著林潼歷練!他手裡有娘娘的令牌,我可不敢調動他,後
來想和你說這件事。但是,你一直在鳳凰殿閉門不出,傾情回來之後又膩在一起,這事就耽擱下來了,怎麼突然問起?”
軒轅澈擰著眉,說道:“他想要留在邊境就留下吧,茉歌看中的人,資質應該會不錯!”
“何止不錯!”南舒文讚美,說道:“你要是見了,一定會喜歡的,那孩子,多點時間好好磨一番,定是出水蛟龍,只是,你會放心他嗎?畢竟是北越的前太子,而且,他的家仇和我們還脫不了關係。”
南舒文擔心地說道。
軒轅澈一笑,“茉歌既然放心把傾情許給他,我也放心。讓他跟著林潼和韓青衣在戰場帶兵吧,兵權也可以放心交給他,他既然是茉歌給傾情定下的丈夫,以後你把他當成軒轅家的孩子看待,不用疑心他
。在戰場長點見識也很好,如果北越和軒轅打仗,就讓他避開,免得為難。林潼心思縝密,長期潛伏在帝國綽綽有餘,但是,論打仗,始終是經驗不足。就一個韓青衣勉強能應付各國來襲。若是那孩子能
有過人的軍事才能,以後軒轅的兵權全部交給他。而朝堂上,有你把持,我十分放心。”
南舒文聽了默默無語,睡意全無,一雙睿智的眼睛,如釘子般,刻在軒轅澈的臉上。
“你在做什麼?”敏感的他已經嗅到一絲不對勁。
這擺明就是交代後事。
軒轅澈的眸子,掠過一絲銳利,淡淡地說道:“我這麼晚找你來,另外有件事和你說,這件事,誰也不能說,連芷雪也不能。”
南舒文感到緊繃,問道:“什麼事?”
“這個傾情,是假的!”
佑軒十九年三月八日,魅帝從軒轅皇宮中離奇失蹤。
舉國震驚。
佑軒十九年三月十八日,軒轅傾情登上皇位,改國號,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