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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多少錢了?”青丫忙問道。
“五百文了。。”劉梅寶笑眯眯的道。
“呀,這麼說明年的房租也快要夠了。”青丫很高興。
自從有了高胖子那一兩碎銀子解了難,她們的生活似乎一下子變得寬裕了,雖然依舊是野菜湯黑餅子,但湯裡會多了幾粒米,黑餅子裡的白麵也摻的多了一點,偶爾還有豬油嗆個鍋,就這樣不到兩個月還攢下五百文錢,真是大大的改善,當然只是對比前半年。
宋三娘子日漸沉默,對於她們的事一概不過問,只是交代買布,對於掙的錢她也不過問,也從不問要除了日常吃食剩下的錢,每日就是織布,一家人的吃喝等事似乎全部交到了劉梅寶身上。
宋三娘子這是還在為青丫的事生氣,或者說為自己駁了她的決定而生氣,所以以沉默放手來表達抗議,劉梅寶心裡很清楚。
從小和後母生活在一起,讓沈劉梅比同齡的孩子敏感一些,同時也沉默一些。
她沒有特意去找宋三娘子說話,只是默默的接過手來,讓日子就這樣看似平靜的過下去。
“還是要多攢些。。。”劉梅寶小心的將瓷罐在床下的地洞裡放好,站起身來說道。
錢當然是越多越好,青丫點點頭。
“有錢了咱們再吃一頓包子…”她帶著幾分憧憬說道。
劉梅寶就哈哈笑了:“好,讓你天天吃包子,吃膩了為止。”
“那姑娘想吃什麼?”青丫嘻嘻笑道,一面挽起袖子準備做飯。
“我啊。想吃的東西多了…”劉梅寶笑道,望著天邊的燒雲,只是有些東西再有錢也吃不到了,“不過,除了吃我倒更想做點事…”
“做事?”青丫從布袋裡舀出半勺白麵,想了想又倒回去一半,一面問道,“做什麼事?”
“比如像宋郎中那樣開個藥鋪。。”劉梅寶手拄著下頜說道。
“姑娘,你又不會看病…”青丫笑呵呵的說道。
“我可以招一個坐堂大夫看病啊,我就負責抓藥,煎藥…。”劉梅寶笑道。
“姑娘,我怎麼聽著像夫妻店…”青丫啞然失笑,旋即又察覺失言,頓時臉通紅伸手捂著嘴吃吃笑,白麵黑渣子印在臉頰顯得頗為滑稽,劉梅寶看到她這樣子也跟著笑起來。
宋三娘子屋子裡的織布聲稍稍一停,旋即又咯噔咯噔的響起來。
這時時令已經進入初秋,距離上一次韃子的侵擾已經過去快要兩年多了,解縣雖然不比以前熱鬧,但元氣已經恢復大半了,每逢二五八的日子便是集市,各地的雜貨四方的特產彙集在此,另有馬戲班子雜耍藝人搭臺唱戲,整個縣城都熱鬧的很。
今日正逢初二,縣城裡再一次熱鬧起來,但寶泉坊街頭一個位置極好的茶寮卻有些冷清,按理說這個日子生意要比往日更興隆幾分才對,但此時卻是隻坐了三個客人,這三個客人本沒什麼特別之處,穿著打扮都是明顯的鄉下人,但卻讓賣茶的掌櫃戰戰兢兢小心謹慎的侍立在一旁。
這場面很是引人注目,但當大家認出坐在那裡的人是誰時,都瞬時站開三丈遠,能躲著走就躲著走開了,實在繞不過去的也是貼著牆角快步溜過去。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得他們,日頭升高人流密集時,這條街便也變得正常起來,但因為偶爾有小聲的驚呼從路過的人群中陡然響起,然後必然引發一陣小規模的騷動,到底讓這條街上的人相比於其他地方其他時候少了許多。
茶寮裡幾乎沒有別的客人,偶爾有人坐過來,很快就察覺不對,匆匆喝上一口茶便結賬走人了。
茶水已經續了無數遍,他們還是沒有走的意思,看那陣勢也許會坐上一整天,賣茶的漢子心裡已經不止一遍的哀嚎,為什麼偏偏要坐在我這裡吃茶啊,城裡更好的茶寮多得是。
而此時坐在那裡吃茶的三人中也有兩人在心裡也正犯嘀咕,其中一個手指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敲著桌面。
“二郎這是做什麼?”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低頭和身旁另一個漢子小聲嘀咕道,“一大早從家裡趕過來,就是為了坐在這裡吃這勞什子茶水…要什麼好茶不能買到,回家吃去,坐在這裡有什麼好的…。。”
另一個漢子顯然也坐立不安了,但看上去還穩重些,聞言瞪了他一眼。
“二郎做事還用你來說!”他低聲呵斥道,“不讓你來你非要跟來…。”
“哥,最近平陸縣的馮麻子不安分,我這不是不放心二郎一個人…。”先前的漢子有些委屈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