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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低聲笑道,“王六七阿膠的事,四爺聽說了吧?”
這種大事自然要知道,藥商點點頭。
“就是她認出的。”管事衝劉梅寶抬抬下巴笑道。
“哦,是她啊。”藥商恍然道,但旋即又皺眉,“該不會是恰好蒙的吧,再說怎麼王六七沒請她,反而是你們掌櫃的請了,老馮這人,別是以為搶了先機,卻最終吃虧罷。”
“也吃不了多少虧。”管事的說道。
他身為老人,自然知道馮藥櫃和劉梅寶簽訂的合約,不過是一年之期,一年時間短短,就算沒成效,工錢上也不算吃大虧,做買賣,總是有賠有賺的。
藥商不置可否,見劉梅寶又聞了那些紅花,乾脆伸手捏住了鼻子。
藥商心裡哼了聲,才要說話,就見那姑娘擺了擺手。
“上品。”她說道。
藥商那要諷刺質問的話就卡在喉嚨裡了。
“真臭,真臭,果然上品。”劉梅寶再次說道,一面站開了。
聽了她這句話,夥計們利索的將這些紅花過稱。
藥商見對自己沒有影響,便不再言語,一面和管事的說話,一面隨意的看著夥計們忙碌,忽的見那過稱裝包的夥計,似乎是往麻包裡塞了一小包什麼。
“哎,往裡面放什麼呢?”藥商忍不住問道。
“哦。”管事的看到了,便含笑道,“沒什麼,這是我們這裡存放藥材的規矩。”
“存放藥材還有什麼規矩?”藥商問道。
管事的卻是一笑,衝他搖搖頭。
“四爺家的川烏是怎麼炮製的?”管事卻陡然問道。
藥商斜了他一眼,“你魔怔了,問什麼呢!”
炮製之法是各藥商藥行的秘密,按規矩沒人問也沒人答。
“所以啊,四爺你又問什麼呢。”管事的哈哈笑道。
藥商這才回過味,知道他這是說那往麻包裡放的東西是秘密,擺擺手切了聲。
“什麼稀奇的,以前沒有,我看這也是那姑娘給你們說的吧?”藥商瞟了那還站在一旁跟一個炮製師傅說話的劉梅寶。
他跟著家藥行打交道很久了,自然知道這是從前沒有的規矩。
管事的只是笑,並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藥商卻有些好奇了。
“哎,說真的,做什麼用的?”藥商低聲問道。
“紅花容易褪色發潮是不是?”管事的說道。
“哎,我賣給你們的時候,可還沒這樣啊,那些褪色發潮的我可都扔了。”藥商立刻警惕說道。
管事的大笑,伸手拍他肩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每年也扔掉好多,不干你的事。”他說道,“不過,現在有法子了,以後便不會白瞎了這麼多紅花了···”
“就是那個小布包?”藥商很機靈,將信將疑的問道。
管事的點點頭,卻不再多言。
藥商這下子更感興趣了,“真的假的?”
“到時候看看嘍。”管事的也不誇口,只簡單的說道。
他越這樣,藥商反而更在心,那些夥計們已經裝完包,扛著走了,已經看不到那布包裡到底是什麼。
“這個東西很貴嗎?”他想了想又問道。
如果價值超過紅花,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不貴,很普通,不值錢。”管事的笑道。
藥商聽了就在心裡合計起來了,如果這種東西真不值錢,自己也用起來,管用的話挽回的損失年年累計算可就大的很,不管用的話,賠也賠不了幾個錢,這樣想來,倒是值得一試。
於是拉著管事的還想多問些什麼,那管事的卻又推脫忙,要走開。
“別,別,老弟,咱們再說說。”藥商卻捨不得他走,拉著道,“那個,你賣不賣?”
“什麼?”管事的沒聽懂。
“就是小布包。”藥商說道,“你告訴我,就當賣給我個炮製法子。”
“那我可不敢做主。”管事的忙搖頭說道。
藥商見他這樣,更加想要了,拉著他百般勸說,管事的這才答應去問問,不多時回來了,要了這藥商一兩銀子,將一個小布包塞給他。
藥商興高采烈當場開啟就看。
“什麼啊,就是石灰啊!”他瞪眼說道,“這這能管用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管事的笑道。
藥商將信將疑,一兩銀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