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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宋郎中進來倒同什麼,看到劉梅寶,都驚訝的瞪大眼。
劉梅寶顧不得理會她們,幾步就越過隔扇,來到垂著幔帳的床前。
他沉沉的睡著了,面色蒼白,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眉頭簇起,是傷口疼痛的症狀,雖然難受了些,總好過沒有感知,那樣可就是陷入深昏迷了。
“最主要的傷是後背和胳膊……”宋郎中低聲說道。
劉梅寶遲疑一刻,伸手掀起被子,這是她第一次看這男人的身子,不過此時卻只看到密密裹起來的棉布,以及上面滲出的片片血。
盧巖的眼卻在這時睜開了。
劉梅寶和宋郎中都嚇了一跳。
“可是碰疼了?”劉梅寶忙鬆手輕輕將被子給他蓋好,低聲問道。
“你沒事吧?”盧巖全眼看著她,動了動嘴唇,發出澀啞的聲音。
劉梅寶面色微微一紅,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還惦記著這個……
宋郎中將頭扭向一邊。
“我沒事……你覺得怎麼樣?可要喝水?”劉梅寶低聲道。
話音才落,就見盧巖合上眼又不動了。
劉梅寶和宋郎中對視一眼,莫非是沒醒?
宋郎中伸手探了探脈息。
“無事。”他低聲道,再看了眼劉梅寶,“沒醒,只是夢囈。”
劉梅寶哦了聲,夢囈都還說這些……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沒有再說話,站在床邊看著盧巖。
以前短短几次接觸,她都沒敢看他,以至於到現在都不太清楚他長什麼樣子,此時他安靜的睡著,傷病的人自然不可能好看,但也算不上難看。
宋郎中在一旁又咳了一聲,劉梅寶垂下視線。
“皮肉傷,看著挺厲害,其實也好養。”宋郎中低聲主道,看了眼站在床邊不挪腳沒有走的意思的姑娘,“你先回去吧。”
劉梅寶哦了聲,卻是沒有動。
“劉姑娘。”宋郎中心裡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看看,心裡不記掛了就好了。”
是啊,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吃的喝的用的,自有人安排的好好的,如果說幫忙的話……劉梅寶眼睛一亮。
“不如我給他寫句道謝的話,大叔你待他醒了交給。”她眼睛亮亮的說道。
盧巖地那麼期待自己的回信,那麼自己這次寫點東西,他看了一定很高興,對於養傷也大有益處了吧……
“胡鬧!”宋郎中瞪眼加重語氣低聲喝道,“這,這也是你個女子家能做的事!”
劉梅寶吐了吐舌頭,她倒忘了,這種書信私交最是男女間忌諱的,盧巖給她寫信已是有傷風化的大事,自己來自現代從小到大多少也收到過幾封情書,不覺得怎麼樣,但其他人可接受不了,尤其是關心自己閨譽的親朋好友。
“你在道謝,等明日三孃親自來就是了,她是長輩,合情合理又有誠意,你一個女子家別管了。”宋郎中說道,一面又催促她走。
劉梅寶嗯了聲,再看了眼盧巖,低頭快步走開了。
宋郎中喚過屋內的一個丫鬟,和她借套衣裳。
丫鬟打量劉梅寶幾眼,宋郎中便低聲給她說他哥哥也殺了韃子,丫鬟便點點頭,笑嘻嘻的去了,不多時拿了套衣裳過來。
“姑娘別嫌棄,是我穿過的。”丫鬟說道。
劉梅寶忙道謝,將一塊碎銀子遞給她。
“這可使不得。”丫鬟擺手死活不接,“姑娘要是這樣那就用錢去外邊買吧,我們可擔不起。”
劉梅寶無法,只得再次道謝,宋郎中請了小廝來,送劉梅寶回驛站去了。
盧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晚上,訊息傳來,守在外邊的鹽丁們一陣歡呼,更有人忍不住哽咽出聲,讓一干領兵的防守守備操守眼紅的不得了,看看自己帶的兵,除了自己貼身的家將,哪個會在意自己的死活,人跟人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再休息一晚,盧巖的精神就又好了很多,到了下午還能稍稍的坐起來稍微斜靠一會兒了。
“大人以後可要千萬保重,不得魯莽行事……”師爺紅著眼睛,一臉憔悴的絮絮叨叨不停。
“這怎麼是魯莽行事呢?”盧巖看了他一眼,聲音啞啞的說道,“難道是要怕死不戰嗎?”
師爺神色一正。
“大人,且不說你,就是如今咱們鹽巡司的兒郎,沒有一個怕死的,這些日子衝殺馬賊無數,別說這十幾個韃子,就是成千上萬的韃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