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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冷色:“可是太后卻不知足!!”——慈寧宮象徵著大清朝最尊貴的女人,太后也是愛慕虛名之人。
可是蘇簾卻頭疼極了,苦著臉道: “我已經答允明早要去請安……”要是太后再提出叫她吹枕頭風的要求,她該怎麼辦?
玄燁斂去面頰上的冷意,滿是輕描淡寫之色:“簡單,朕陪你去就是了。”
蘇簾聽了,心中一陣甜蜜。
玄燁勾起唇角,君王以孝治天下,他從來都是表面功夫做得足足的。
翌日巳時三刻,壽宣春永殿。
蘇簾穿了一身秋香色如意紋旗裝,踩著花盆底兒亦步亦趨跟在玄燁身後進了正殿中,說來這還是今年夏天頭一次踏進太后宮殿的門兒。她也曉得齟齬已生,索效能躲著就躲著,躲不過了,就降低存在感,掩在玄燁背後。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玄燁已經撫下海水雲龍紋的馬蹄袖打千兒,所謂的“打千兒”是滿人男子的禮數,僅次於伏跪。是“單膝跪”的一種禮節,用於卑者對尊者或者晚輩對長輩。
蘇簾則是雙手交疊在小腹,雙膝屈至觸底,然後俯身道:“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大約是玄燁在的緣故,太后面容格外溫和,如尋常人家和藹的老太君似的,一面招呼玄燁到自己身旁晝榻上坐,一面又吩咐白嬤嬤給蘇簾搬了一個墊了木棉軟墊的繡墩。
蘇簾側身端坐了,便見太后親切又和藹地看著玄燁,目光慈祥:“皇帝今兒怎麼來得這麼早?”
玄燁飲了嬤嬤奉上來的清茶,道:“今兒朝堂上沒什麼大事兒,故而一下了早朝便過來給皇額娘您請安了。”
太后含笑點頭,臉上笑容洋溢。“其實這請安,也不必日日都來。只要皇帝有心孝順,哀家就知足了!”
玄燁笑著翹起了唇角:“兒子此來,還有一事想與皇額娘說。”
太后不由正了正神色。
玄燁繼續道:“皇瑪嬤去了也有些日子了,這慈寧宮……”玄燁說到此。不由頓了片刻。
太后聽聞,頓時脖子都梗直了三分,忙笑道:“是啊,這慈寧宮總空著的確有些不大好。”
玄燁淡淡一笑:“不是空著不空著的事兒,而是慈寧宮裡的奴才,除了分派去守靈的,還剩餘不少。都是伺候皇瑪嬤的老人兒了,朕著實不願虧待了。故而想著,皇額孃的寧壽宮伺候的人不是很多,所以打算叫她們都去伺候您。”
太后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玄燁挑眉問道:“莫非皇額娘您不喜歡這些人?”
太后尷尬地笑了笑:“那倒不是,那些嬤嬤太監,都是禮數週全、沉穩幹練之人。”
玄燁點點頭。道:“既如此,那便說定了,等回了宮,就叫他們如數去伺候您。這樣一來,慈寧宮便關上。以後定時清掃整修也就是了。”
太后面色有些僵硬。玄燁的話,她如何聽不懂,分明是不想讓她搬進慈寧宮住著!可偏偏,她的*又不是不方便說出口的。於是,太后側臉瞧了蘇簾一眼。
蘇簾忙微笑道:“皇上素來孝順太后,前兒聽說您很喜歡黃梅戲,故而皇上打算破例讓慶祥班進宮呢!”宮裡原本是不許養著外頭的戲班子的,可是若出於孝道,便是值得稱頌的事兒了。這對於刷高玄燁的孝心值是很有幫助的。
太后沉鬱的老臉上扯出一絲笑容,聲音乾巴巴的道:“皇帝有心了。”
回到澹寧殿的時候,已經是晌午用膳的時辰了,頂著一頭汗水回來的小豬豬卻一臉鬱悶之色:“額娘,今兒那頂梁旦角沒登場!”——說的是那個唱花旦的孫憲庭,蘇簾印象算是比較深刻。
蘇簾正疑惑,想問為什麼,擺著棋譜的玄燁眉梢一擰,撂了手中的白玉棋子,不悅地道:“一個奴才,還這般大的架子?!”
小豬豬忙道:“也不是全然是他的過錯,女兒聽說他昨晚太子哥哥叫去唱到半宿,聽說嗓子都啞了。”
玄燁沉吟了半晌,對蘇簾道:“保成這些年勤勉端正了許多,偶爾放鬆些也沒什麼。”
此事蘇簾也原本沒當成是什麼大事兒,戲班子就安置在西園,玄燁的本意也是允許兒子們偶爾放鬆些的,身為主子傳喚戲子去唱了半宿,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要別耽誤學業就是了。
只是接連好幾日,那個叫孫憲庭的戲子幾乎每天都被太子叫去集鳳軒,一去就是一晚上,整宿整宿不出來。如此頻繁,到底惹了玄燁懷疑,這行宮說大其實也不大,身為皇帝的玄燁,想要查點什麼事兒,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