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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了,玄燁這個時候才過來著實是心虛,進殿內前,腳步還是猶豫了一會兒,才咬牙走了進來。玄燁果然還是見到了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幕:蘇蘇的一雙妙目是紅腫的,顯然是狠狠哭過一場了。
看到玄燁那有些躲閃的目光,一剎那,蘇簾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層水汽。
“蘇蘇——”玄燁不禁有些心疼,忙快步上來,抬手揮斥了內殿中伺候的宮女太監。
玄燁忙握著蘇簾那有些發涼的纖纖素手,目光憐惜而急切:“蘇蘇,你聽朕解釋。”
蘇簾咬唇,定神道:“好,你說。”
玄燁面上帶著愧疚之色道:“朕、朕……”一時間,他倒是有些籌措不是語言來解釋了,因為再怎麼解釋,都改變不了昨夜發生的事兒。
喉頭哽咽,眼中的淚花再度掉了下來,蘇簾苦著發啞的嗓子道:“你答允我的,你早早就答允過我:在暢春園裡,絕不召幸別的女人!”這是她多年堅守的底線,沒想到就在她為他懷著第四個孩子的時候,這個底線突然便被被打破了。那樣突如其來,那樣叫她幾乎承受不得!
“蘇蘇……”玄燁眸色含虧,心頭如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幾乎遏制不住心頭的難受,急忙一把將蘇簾摟在了懷中,咬牙切齒道:“這個劉氏!她竟然在房中放了燃了暖情的香料!!朕一時不查,竟中了這種骯髒的計!!”
蘇簾聽了,心裡的難過卻並未緩解絲毫……這種緣由,她已經有了猜測……
淚水如珍珠一般,一顆顆滴落在玄燁繡著五爪龍紋的袖子上,暈染開朵朵痕跡,蘇簾抑制不住喉間愈發沉重的哽咽,身子一下下抽動著,側靠在他懷中,感受這他的憤怒與愧疚,終究難掩心頭痛楚。
玄燁恨恨道:“朕立刻下旨,賜她一杯斟酒!”
蘇簾卻拉住了玄燁的袖子,“就算她死了……也改變不了……曾經發生的事。”
玄燁又是頭疼又是心疼,他低頭看著蘇簾的淚眼:“那你要朕怎麼做?朕怎麼做,你才能不傷心?”
蘇簾流著淚,扯出一個笑容:“若我知道怎麼做,可以不傷心就好了……我真希望,不再喜歡你了,那樣就不會再被你傷著心了。”
玄燁驟然一把抓住了蘇簾的皓腕:“朕決不允許!!”
蘇簾苦笑了笑,緩緩而有力地從他懷中掙脫,“我累了……”身子歪歪斜斜,便進了內室。
“蘇蘇……”玄燁卻說不出寬慰的話來,喉嚨如被堵了一般,旋即咬牙憤恨,低聲咒罵:“劉氏——這個賤婢!!”
回帳中躺了半日,身子竟然沉甸甸的,腦袋也有些眩暈,起初蘇簾只覺得是傷心太過的緣故,身邊的人也沒有想太多,沒想到過了沒三日,蘇簾在暖閣的琉璃榻上縫著一件小虎子的小睡衣的時候,竟然眼前眩得厲害,當即便昏厥了過去。
這下子,可嚇壞了整個澹寧殿的奴才。
小凌子空手回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太醫這會兒都在松風館呢!”松風館被封閉,除了太醫誰也不許進去,連遞話進去都不成!!
四禧氣憤地道:“袁貴人還不死心嗎?九公主都好得差不多了,需要霸著一位院判、兩位太醫嗎?前兒看病就只召何太醫去,怎麼偏生娘娘暈倒了,卻都扣在松風館裡了?!”
螺玳比較鎮定,忙道:“快去春暉殿找萬歲爺!”
小凌子急得跺腳:“皇上在九經三事殿上朝呢!不在春暉殿!”九經三事殿那種地方,是誰也不能去闖的!
螺玳咬牙道:“你只管去春暉殿守著!皇上又不可能不下朝!”說完,又吩咐繡橘、繡桃:“之前太醫不是留了一個安胎的藥膳方子嗎,快去吩咐膳房熬了來!”記得是叫益腎固胎湯,菟絲子和黨參三錢,杜仲、寄生、川斷、白朮、阿膠各一錢半,黃芪、陳皮一錢,何首烏一錢二分,與烏雞同燉一個時辰,加紅棗八枚即可。
四禧則忙喚了幾個二等的宮女將內殿的冰盆撤去大半,娘娘以前有些貪涼,如今身子虛,可不能放這麼多冰了。
☆、第九十七章、損胎
蘇簾迷迷糊糊睜開沉重的眼皮,身子著實乏得厲害,光線很暗,竟然已經是晚上了嗎?記得她是早晨莫名其妙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口中有苦澀的藥汁的味道殘留著,嘴裡有些發乾,剛想叫人送水來,卻聽見帳子外頭是院判劉昕憂心忡忡的聲音:“皇上,娘娘胎相十分不穩,憂傷過度,加之寒氣入侵,十分傷胎。若非娘娘已經是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只怕腹中龍裔就保不住了!饒是如此,依舊險之又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