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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在南方長大,學了漢家婦人的端秀,卻不失滿人姑奶奶的貴氣。她出身鐘鳴世家,阿瑪是正二品的福建總督、封疆大吏,該有的儀態自然絲毫不缺。
照舊行了請安大禮,蘇簾叫四禧搬了繡墩到自己身側位置,叫西林覺羅氏靠近坐了,忽的發現今兒西林覺羅氏隨侍的奴才不全然是平常的那幾個了,除了她的兩位教養嬤嬤沒變,侍女卻變成了兩個年輕又嬌俏的。
果然,西林覺羅氏絮叨了些家常的問候之後,便看著自己帶來的兩個俏麗侍女,柔聲道:“這是兒媳的兩個陪嫁丫頭,都是懂規矩的人。媳婦想著,阿克佔妹妹有孕,爺一時間便沒了可心的人服侍,故而想叫她倆去伺候爺。”
話一出口,那兩個俏生生的侍女,都紅透了臉頰,雙雙垂下頭去,自是嬌羞不勝。
她這媳婦……還真夠賢惠的呀!!瞧那倆青嫩嫩的丫頭,一看就曉得是對胤祚胃口的那種……胤祚才十七,就已經有一妻二妾,短時間內蘇簾不想繼續慣著他的胃口,便道:“不是還有你和秋佳氏嗎?他又不缺人伺候!”
西林覺羅氏微笑道:“秋佳妹妹固然是不錯,只是一直以來都不怎麼稱爺的心意,所以——”
蘇簾問道:“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意思?”——若是後者,說明她這個兒子又該削一頓了!
西林覺羅氏忙垂首道:“自然是媳婦的主意。”
蘇簾算是佩服極了自己這個媳婦了,不耐煩細細勸慰她,便以決斷的口吻道:“胤祚才十七呢,放那麼多侍妾格格做什麼?沒得掏壞了身子,且等幾年再說吧!”
西林覺羅氏聽了,忙起身肅立,“額娘,兒媳只是……”
蘇簾擺擺手,語氣和緩了七分,徐徐道:“我知道你是賢惠的人兒,只是咱們婆媳也處了這麼些日子了,你想必也看得出來,我是個怕麻煩的人,也不喜歡兒子的後院那麼多鶯鶯燕燕。”
西林覺羅氏聽了,反而愁上心頭,如此一來,豈非是沒人能分走阿克佔氏的寵愛了?不由心頭髮酸:“額娘說得是,兒媳明白了。”又忙自愧道:“是兒媳自己沒用,進門這麼久了,卻如此福薄,竟不曾有孕。”
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蘇簾便道:“這種事情急不得,前頭的三福晉和四福晉不也都沒懷過身子嗎?”
西林覺羅氏勉強笑了笑:“是阿克佔妹妹福澤深厚。”
這話,蘇簾都能聽出嫉妒的味道,她也知道這是人之常情,所以也不怪她,便拍拍她的手背,好言道:“阿克佔氏只不過是側室,你才是胤祚的嫡福晉,縱然她再能生養,我也不會叫她越過了你去。”
西林覺羅氏忙面露感激之色,又深深萬福:“多謝額娘厚愛,兒媳著實愧對。”
☆、第二十二章、小胖紙弘晗(上)
蘇簾笑著道:“你們成婚還不到一年呢。”——這有什麼好著急的?只不過西林覺羅氏比胤祚大一歲,也已經十八歲了,這個年紀已經勉強可以生育,蘇簾想了想便道:“我當年曾服用過一味鹿茸白薇丸,調理身子十分有效,我當年只吃了半年便懷上了胤祚。”說著,便吩咐四禧去取藥方子來。
對於這種東西的功效,蘇簾一直覺得心理安慰勝過藥效。但是如今狀況,西林覺羅氏的確更需要心理上的安慰。
果然西林覺羅氏結果藥方,滿眼都是感激之色,如珍如寶地將那古舊的藥方子給收進了袖中。
送走了這個盼兒心切的兒媳婦,蘇簾也覺得累了。
方才與西林覺羅氏說話,蘇簾半句也沒有問阿克佔氏的狀況,是怕更刺激著她。左右之前芬兒親自去瞧過了,比蘇簾想象中要好多了,大概是因為她生弘晗之後,蘇簾曾經遣小凌子送去過一對百年年份的桃源世界野山參,身子已經調養回來*成,太醫診斷也說並無大礙,只是頭三個月需要格外小心罷了。
過了幾日,胤祚那又要當爹的臭小子懷揣著自己的得意作品,一卷西山山水圖來獻寶。對於中國傳統的山水水墨畫,蘇簾還是有些品鑑能力的——雖然她自己畫得不咋地。
雖名為山水,卻是避暑別院的精緻,遠處有亭臺樓閣,畫風較之從前,清遠了幾分,蘇簾不禁微微頷首:“這畫藝倒是漲了幾分。”——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小子來說,畫成這樣,的確相當難得了。
胤祚得意地嘿嘿笑著,從袖中逃出一塊田黃石的印章,便在左下角印了自己的小衿印,正是小篆的“靜明主人”四字。另外在角落裡還引著一方紅印,蘇簾仔細一瞧,原來是“圓明居士”印。頓時便明白了,這畫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