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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魏珠這個深諳聖意的奴才便出了個好注意給蘇簾。
這一日。玄燁剛獨自用過了午膳,打算繼續批閱奏摺的時候,魏珠弓著身子小步匆匆進來。磕頭道:“皇上,敬事房求見。”
玄燁臉色頓時板得有些難看。“狗奴才!!誰叫你傳敬事房過來的?!還不快跟朕攆走!!”
魏珠連忙碰碰磕了三個頭,哆哆嗦嗦道:“回皇上話,是蘇娘娘吩咐奴才做的!”
玄燁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手裡的奏摺啪一聲撩在了案上:“她這是什麼意思?!!!”——用敬事房來試探朕嗎?!!
魏珠連忙道:“皇上息怒!!敬事房只送了一張綠頭牌來!皇上您看了,便知道了!”
玄燁臉上一怔,一張綠頭牌……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那這一張該不會是——玄燁臉上的怒容頓時消無得一乾二淨,頓時便多了幾許玩味之色。淡淡道:“是嗎?那就傳吧!”
魏珠忙歡喜地磕了個頭,揚聲道一聲“嗻”,便飛快爬起來,弓著身子退下來傳喚敬事房進來了。
自從玄燁不再翻牌子,只是偶爾去幾個年老的嬪妃宮中,敬事房便閒得跟白開水似的!而這敬事房的榮耀與否,全在皇上翻牌子的多少次數上!於是,敬事房門前冷落鞍馬稀,再也不復平日裡,嬪妃都要上杆子巴結的所在。嘗慣了多年被巴結滋味的敬事房總管羅望川。認為自己不能再望穿秋水下去等萬歲爺召喚了,於是主動出擊,花了大把的銀子走通了御前數得上號的大紅人魏公公。
於是。這自皇上大婚以來,頭一次只有一張綠頭牌呈上來的狀況便出現來。
綠頭牌,貌如其名,就是一塊看上去綠油油的牌子,其實就是一塊上頭鑲了碧玉的小木牌,不過可別小看了這塊小木牌,那可是掌管這後宮所有嬪妃的榮寵!!以前敬事房“事務繁忙”的時候,連四妃每個月都少不得跟一筆厚厚的打賞銀子,可如今……連個答應小主都不會掏銀子給羅望川了。
照著規制。木牌上應該寫著某妃某某氏,也就是位份+姓氏的格式。是決計不許錯了半分的。但是眼前這塊孤零零的綠頭牌格式卻有些問題,沒有位份。也沒有姓氏,只有那疏朗朗的“蘇蘇”二字,明晃晃寫在上頭。
羅望川恭恭敬敬捧著紫檀方盤,把這塊綠頭牌呈到了皇帝陛下眼皮子底下。羅望川不敢抬頭,可耳朵卻是豎著的,他心緊緊懸著,生怕這有位規矩的舉動會叫萬歲爺雷霆震怒,那樣的話,他的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
正在羅望川冷汗涔涔、魂不附體的時候,便聽見“啪”一聲清脆的聲音,羅望川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候,魏珠笑嘻嘻提醒道:“羅公公!皇上翻了牌子了!您還不快去抬了蘇娘娘來侍寢!”
夜色深深,萬籟俱靜。
蘇簾坐在鸞鳳錦轎上,心情相當鬱悶。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抽了,才會贊同了魏珠那狗奴才提出的“好主意”!!
這種鸞鳳轎,是專門用來抬嬪妃去養心殿侍寢的!之前那麼多年,蘇簾從沒想過自己也會坐上這種轎子!!故而,心情相當不爽!!
於是不爽了一路,直到落轎、抬轎簾,敬事房總管太監羅望川伸過一條胳膊,一臉諂媚地道:“娘娘,到了!您請下轎子!”
蘇簾毫不客氣地扶著羅太監的手背便走了下來,腳踩三寸高的花盆底,便要直往正殿去,羅太監卻急忙道:“娘娘,您得先去偏殿沐浴更衣才成!”
蘇簾鬱悶地耷拉下臉:“我人都來了!還弄得那麼麻煩幹什麼?!!”——她都表示出足夠的低頭認錯的誠意,怎麼還非得被洗白白、捲了送他床上去啊!不帶這麼蹬鼻子上臉的!
羅太監老臉滿是為難之色:“娘娘,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蘇簾瞥了一眼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太監,心裡鬱悶更重了,踟躕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去了偏殿。
偏殿中,霧氣蒸騰,顯然是熱水已經備好了,大捧鮮豔噴香的花瓣也水靈靈地預備了,更叫蘇簾鬱悶地是一旁也準備好了一條繡著鴛鴦戲水的雲錦被子,不用說,那是用來卷她的!!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前頭鸞鳳轎都坐了,人也到了偏殿了,只差這最後一步了,還能臨了了只差這一哆嗦嗎?
咬咬牙,便由著宮女伺候這寬衣解帶,進了大木桶裡洗白白。這沐浴也不過是走個流程,進去沒半刻鐘,便要出來,擦乾淨身子,便不給一件衣服穿了,直接那大被子,像卷春捲一樣密不透風地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