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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詔國,朝歌城。
熱鬧的街上,圍滿了百姓。
今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百花大賞節,遊行的花車穿梭在人山人海中。微風颳過,鼻尖總是有股香氣在徘徊。
街角,身著華美錦衣的男子唇角勾笑,對眼前全城同樂的場面甚感喜悅。
“主子,您看,南詔是一日比一日更甚啊。”一旁墨色長袍的男子也微微揚起了笑容,眼裡,是對南詔滿滿的信心。
“嗯……”錦衣男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打斷了。
“救我,救救我!”
那是一個衣衫襤褸,頭髮散亂,裸。露著光潔的腳丫的女子。
她抱住錦衣男子的腿,蜷縮著身子顫抖著,抬頭望向男子的雙眼,清澈而靈動,但那掩藏不住的滿滿的恐懼與渴望,硬是讓這份可人的模樣打了折扣。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睫毛輕顫,這是怎樣一個美人,楚楚動人惹人生憐。
“臭娘們,還敢給老子跑!老子花了那麼多錢把你買下來,可不能賠了!”
拐角那頭,衝出了幾個壯漢,一臉煞氣的瞪著女子。粗糙黝黑的手中,拿著一把刀,一捆繩子,還有一個麻袋。
墨袍男子皺眉,低聲向他的主子詢問,“主子,管嗎?”
“當然管。朝歌居然還有這種事發生,不可恕。”錦衣男子輕笑,俯下身將女子扶了起來,安慰的拍拍她的背,讓她安心。
女子如同受了驚的小兔子,警惕地看著男子,很是不信任。
“別怕,我不會害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男子溫柔的出聲,試圖安撫那受到了驚嚇的人兒。
“我……叫小染。”
聲音很小,很怯懦,但那柔柔的嗓音卻如春風吹過一般,讓男子聽了便是心情上佳,舒暢極了。
“小染?很好聽的名字。”給了女子一個鼓勵的微笑,男子復又開口,“小染,猜猜我叫什麼,猜對了有獎。”
女子秀氣的雙眉一皺,倒是真像在猜測一般。卻在思索片刻仍舊毫無頭緒後,只得作罷。她看著男子,靈動的雙眼裡滿是坦誠,她不知道。
男子噗嗤笑出了聲,這小丫頭還真是可人得緊。
“記住,我叫韓子歌。作為沒有猜出來的懲罰,你得跟我走。”男子揉了揉女子的頭,為她理了理髮絲。
就在兩人交談的同時,那方,墨袍男子已然將壯漢打倒在地。
“楚昭,走吧。”
看了看面前女子光著的腳,韓子歌無奈一笑,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被喚作楚昭的墨袍男子低低應了一聲“是”,便默默跟在韓子歌身後。只是,那雙凌厲的雙眼,卻始終盯著韓子歌懷中的女子。
“小染,你是哪兒人?”路上,韓子歌掂量著女子的服飾,感到疑惑。
“北山人,姑姑告訴我的。小染從小無父無母,跟著姑姑在染香坊長大。”
“既是邊界北山之人,又怎會來到朝歌城中?”
“姑姑去北山添置異域香料,救了我,就一直把我帶在身邊。可是前兩天不知道為什麼染香坊被封了,姑姑被關押在大牢裡,小染無家可歸被人抓了去。”
說到這,女子眼中積蓄起了淚水,她想姑姑了。
“你姑姑會回來的,彆著急。”韓子歌略感歉疚,提及了人家的傷心事,一時竟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岔開話題,“既是從小無父無母,那你這名字?”
“姑姑給我取得。姑姑說既然我與她有緣,便是與染香坊有緣,所以取了一個染字。可是,姑姑沒有讓我和她姓,一直喚我小染。”
女子縮在韓子歌懷中,對自己的身世感到自卑。
韓子歌沉默了許久,直到回了楚府,才開口說到,“小染,以後,就和我姓吧。韓小染,也挺好聽的。”
一旁,楚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家主子的話,視線停留在女子身上,帶著幾分探究。
主子親自賜姓,賜的還是如此珍貴的姓氏,這女子,倒是好手段。
“好啊好啊!以後小染就是有名也有姓氏的人了!”女子乖巧的依偎在韓子歌懷中,欣喜的拍手叫好。
韓子歌也笑了,被女子的喜悅感染了。女子那彎彎的月牙眼,聰慧靈動,勾人心魄。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也聊了一路。到了楚府,便是萬般不願,也無奈只得告別。
“以後就安心的在楚府住著,楚昭會照顧好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