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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兒時再講。
她把鳳冠擺回桌上,趁著背對他的好機會,又摸了一顆珍珠吃,一邊將嫁裳及霞帔放在一旁。呀,差點忘了還有紅蓋頭,她彎腰要去拾,那條小玩意兒卻被最靠近它的長指搶先一步勾走,他凜冽的目光在紅蓋頭上停駐半晌,才挪向她。
“去床上坐好。”他以下顎努示。
這隻雄人類,太習慣用命令句,而她,這輩子被命令過的次數,一隻手掌就能數完。
銀貅只是用那雙明媚的眸子覷著他,方不絕不再開口,直接動手拉她落坐,她不解其意,驀然,視線被紅蓋頭遮蔽,眼前只剩一片紅豔豔,她本欲動手去掀,被他制止。
“這是我的權利。”他低沉的聲音,如是說道。然後,紅蓋頭揭開,他的模樣重新映入眼簾。
“你方才……是在幹嘛?”替她蓋條紅巾又掀開,很有趣嗎?
銀貅一臉困惑,冶豔與清純,既矛盾又恁般不衝突地鑲嵌在她秀麗臉蛋,尤其是她輕眨眼兒,對他每一個舉動都好奇無比,加深了他對她的質疑。
囂張跋扈、高驕自大、任性妄為、欺大壓小,全都是指她。偏偏他在她身上,半點都沒看見那些劣性,是她隱藏得太好,作戲本領太高?
他省去泰半繁瑣禮節,拜了天地與長輩便直接命人攙扶她回房,一些傳席、踏青布條、鬧房、撒帳的習俗,全被他簡略掉,但不知怎地,他竟想親手掀開她的蓋頭,即便這樁婚事的意義僅只有破除詛咒。
蓋頭底下的容貌,早在進房後便瞧見過,不該被驚豔得無法反應,但掀開紅巾的瞬間,他仍覺震撼。
方不絕斟滿兩杯水酒,一杯給她。
“我不渴呀。”銀貅的表情還是帶些迷濛的茫然。
“不是給你解渴用。既是成親,喝杯合巹酒……敬我們成為夫妻。”
哦,那她不能喝,她等等就要走人了,兩杯酒都留給他慢慢喝。
銀貅朝他搖頭,不準備接過這杯不屬於她的合巹酒,野蠻的雄人類卻出乎她的意料,不容她拒絕,強行將酒杯塞進她掌間,挽住她的手,身軀靠近,臉頰幾乎快要貼上她的,緩慢飲盡杯中物。
她看著,只覺得新鮮,而她遲遲未喝下交杯酒的行徑,被他視為對抗,他取過那杯酒,仰首灌下,在她活靈靈的眼神注視之下,欺身上前,唇緊貼唇,哺渡那口醇香酒液,逼她半點不剩地品嚐殆盡。
那口酒,點燃了原本就不曾消失的情慾火焰,飢渴之獸,為禁慾所做的努力,因而化為烏有。
銀貅圓瞠的眸,慢慢閃過一絲笑意,當方不絕正要從她唇間退開之際,玉荑攀在他頸後,硬是阻止了他,彎得猶如新月的嫩唇,追逐而上,吞噬他的。
她試圖忍耐過,真的。從金貔的貔貅洞離開之後,她就一直處於很緊繃的狀況,靠著吃來轉移體內那份不滿足,是他,這隻雄人類,挑釁了她,撩撥了她,喚醒了她。
既然如此,他就得為自己做的蠢事負責任。
公貔沒有一隻順眼,真要她委屈自己,她又覺得嘔,此時,這隻雄人類,味道合了她的胃口,自個兒送到嘴邊,讓她張嘴就可以咬下,她何須跟他客氣?
一隻正在發情的母貅,是毫無理智可言的。
她吸吮他的唇,唇間酒香縈繞,是她生平甫嘗過的新奇滋味,她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它,它微嗆微辣,混有他的體溫,似乎變得更香更甜了些……
它讓這隻雄人類,嚐起來更甜美。
她想要他。
比起金貔銀貔玉貔什麼貔的都更想要。
若是他,她倒一點都不覺委屈。
銀貅帶著捕獲獵物的微笑,炫目奪魂的美。被情慾燒紅的麗頰,磨蹭他微髭臉龐,聽見他呼吸變濃濁,她眸子緊鎖住他,流溢的豔燦,倒映著他。
方才一臉天真單純的女人,此刻卻渾身危險嬌媚,身為男人,方不絕第一次有種……被吃的警覺。
她匍匐在他身上,軟乎乎,暖乎乎,甜蜜溫潤的芳舌,先是廝磨戲弄,又是惡意逼進,潛入他唇間妖嬈進出,小手更是視衣裳如無物,像蜿蜒爬行的蛇,從襟口那兒溜了進去,撫摸他的肌理,感受他強而有力的鼓譟心跳。
好人家的閨女兒,不該懂這些媚術,特別是如此穠豔多嬌的勾引手段──不管她是怎樣的女人,冰清玉潔與否,風騷浪蕩與否,她出世帶來的生辰八字,遠比她這個人的外貌、性格及風評來得重要數百倍,他勢必都會娶她。
但無法否認,他對於她熟稔的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