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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亂,快點離開這裡。彭登科聽蘇貞說他搗亂,非常生氣,一把將蘇貞推到嚴冬山的面前,讓蘇貞有什麼就說什麼,要講一講他彭登科在監牢裡的表現,他彭登科是如何面對面跟日本人作鬥爭的。
彭登科說:“你是我的戀人,你最瞭解我。”
蘇貞氣壞了:“誰是你的戀人?你瞎說!”
彭登科和蘇貞就像決鬥的人一樣,怒目相對。站在蘇貞身後的倪裴,緊拉蘇貞的衣袖,讓蘇貞姐冷靜一點。王新語突然勇敢起來,張開雙臂,保護在蘇貞的左右,以防眾多擁擠的學生將其擁倒。此時,辦事處的院子裡猶如火藥庫,一觸即發。就在這時,滿臉汗水的許大姐和一個工作人員從外面擠到前面。
許坤善站到前面,語調溫和地說:“大家的心情我們理解。我剛開會回來,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我們已經加派了卡車,而且不再裝其他貨物,這樣每一批可以多走十幾個人,剛才同學們提的意見,我們一定會盡快改進的。”
許大姐又講了許多道理,而且講話時,不時地注視著眼前的彭登科,彭登科感到許大姐的目光和話語就像嬰兒的搖籃一樣,他憤怒的心情很快就被“搖”得舒緩了下來。
這時,學生們的情緒也逐漸安靜了下來,最後大家議論著,慢慢散去。可是呂理節不想走,拽著彭登科,繼續在散去的人群中激昂地說著。彭登科也是餘怒未消,但一想到許大姐的目光和話語,他低下頭。呂理節問他為何不敢繼續鬥爭了,彭登科沒說話。呂理節失望地嘆了口氣。
當天晚上,許大姐把彭登科找到自己的辦公室,與他耐心地進行談話。許大姐語調溫和,像是老師面對學生一樣。許大姐和藹地問彭登科,是不是得知蘇貞將要啟程去延安,他焦急,於是就找嚴冬山科長理論。彭登科低著頭不說話。許大姐溫和地繼續說,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今天的方法不對頭。彭登科固執地認為嚴科長是故意與他作對。
許大姐笑了笑,給彭登科倒上水,耐心地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不認識你,憑啥刁難你呀?嚴科長也是為了工作呀,共產黨有自己的章程和準則,八路軍也有自己的紀律,你想去延安,去抗日打鬼子,延安敞開懷抱歡迎你們,你們年輕,有文化,是抗日的中堅分子,但八路軍是革命隊伍,不是綠林草莽,是有組織程式的。”
西安激情(11)
彭登科不滿的情緒開始平緩下來。許大姐婉轉地批評彭登科,人很聰明,可就是遇見事情缺乏分析,太莽撞。可是彭登科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蘇貞能走,他就不可以走,都是從北平一起來的,為什麼會有先後。許大姐知道問題卡在這裡,於是告訴彭登科,蘇貞有北平地下組織的介紹信,她還有自己的身份證明,可是你彭登科呢,啥都沒有,就有幾本上學的書,這能證明啥呀?彭登科恍然大悟,隨後覺得問題就更簡單了,既然蘇貞沒有問題了,她就可以證明他沒有問題了嘛。但是,許大姐嚴肅地告訴他,這是不可以的。嚴肅起來的許大姐,透著幾許威嚴,把彭登科嚇得直愣神兒。彭登科這才知道,經常笑容滿面的像老大姐一樣和善的許坤善,還有著彷彿將軍一樣的威武和莊嚴。彭登科不敢再說別的了。
這天晚上,許大姐耐心地跟彭登科長談了許久,最後彭登科表面上答應了,一定要耐心等待,其實心裡並不服氣。從辦事處出來後,又去找蘇貞,他總是覺得還有許多話沒說,尤其是蘇貞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竟然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這讓他幾乎臉面丟盡。因為心裡想著事情,所以就覺得路特別短,彭登科走著一抬頭,已經來到了女生們住的那個小院。他站在小院外,隔著土牆,喊著“蘇貞、蘇貞”,起先裡面沒人答應,他又抬高了嗓門。可是沒想到,蘇貞沒被喊出來,倒是把倪裴給喊出來了。倪裴不讓他再喊了,說是蘇貞已經睡下了。彭登科說有事找蘇貞,睡了也要起來。倪裴乾脆把話挑明瞭,說蘇貞不想見他。彭登科更是不服氣,他梗起脖子,說今晚就要見她,有事要質問她。倪裴板起臉,對彭登科說,蘇貞既然不承認與你的愛情關係,你就不要再打擾人家了。彭登科一臉的不屑一顧,說他和蘇貞已經有兩年的愛情關係了,她不承認,不代表沒有這件事。還說蘇貞就是這樣一個獨特的女人,只要有第二個人在旁邊,她就不承認他們的愛情關係。倪裴聽彭登科這樣說,再也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世界上哪有這樣戀愛的,真是奇談怪論。彭登科不想再與倪裴囉嗦,一句話都不說了,不住地用胳膊捶身邊的一棵大楊樹,捶得大楊樹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倪裴見彭登科如此樣子,笑個不停,最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