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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裡面做些什麼。有時候,我覺得尤子挺可憐,他本可以討個好女人,和我們這對母女耗在一起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媽是不會跟他結婚的,她知道自己對爸爸不好,又或者,她心裡對爸爸還有那麼點感情。
信裡,關於不寫小說的話是騙你的,沒有小說,我要如何才能和你說話呢?
我和你之間,天生就缺乏一個合理的通道,所以,有許多話我沒辦法一一說給你聽。
你問有多少?唔……很多很多……
我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老樣子,除了看書寫字,既不需要關心也不需要朋友。
現在,已經沒什麼人願意和我說話了,尤子也是,整天守著媽,不再搭理我,因為他知道媽媽很快就要離開他了。
哥,你送給我的胸罩已經戴不下了,你走後,沒有人再關心過我的胸部,所以,我也不知道它到底長大了多少。
夏米1993年冬天
夏米寫完信,把信箋折成菱角的形狀放進白色的信封,在信封背面註明年份和日期,然後站在藤椅上,踮起腳尖,把藏在書櫥頂端的餅乾盒拿下來。
她開啟盒子,把信放在左邊那一疊有編號,沒郵戳的信上面,右邊,還有一疊信,每一封都寫著地址,還貼著色彩斑斕的郵票,那是一個叫鍾建豪的男人寄給她的,她記得那個男人,他是夏吹中學時代最要好的朋友,當年,他一天到晚請她吃拉麵。
豬豆離開上海的時候,夏米站在月臺上遠遠地看著他,他特地跑過來對夏米說,記得給我寫信,可是後來,豬豆的信夏米一封也沒有回。
不過,她收藏了它們,因為,那畢竟是來自北京唯一的訊息。
夏米爬下閣樓,發現雨已經停了,清晨的太陽正透過紗窗徐徐地照進來,她看見母親還睡著,而且睡得很熟,否則不會把嘴巴張得那麼大。
夏米把母親的房門虛掩,穿上外套到菜場去,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趕在開市前向賣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