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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0萬其實不多,畢竟這裡頭帶著人命呢。”
呂唯民微微一笑:“不,就是一億吧。錢不是問題。”
我承認,我之所以對呂唯民的事情這麼上心確實是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定的報酬,而且數目也想好了,就是1000萬,我都預備好後手了,他要劈一半價我最多還他個800萬……
什麼?我為什麼這麼愛錢?
我為什麼不能愛錢?我除了能讓時間停下來去胡思亂想以外就是一普通人,去買汽水人家絕不會因為這個把可樂當礦泉水賣給你,當然,你要拿了就跑一分錢也不用給,誰也攆不上我,跑的快的人有的是,大家要都這麼幹,世界還不亂套了?你是什麼素質耶?
輕易賺了一億塊是我沒想到的,說到頭我終究不是尋常意義的普通人,對於生命,我沒有足夠的認識。如果我在乎生命的長度,我絕對可以死皮賴臉地把10年活成兩個世紀那麼長。也可能是我沒意識到親人的意義,因為我是一個孤兒。
為了掩飾我的侷促,我說:“我們一會就走,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
沒等我說,呂唯民馬上應聲道:“這件事我絕不會跟任何人說起,包括她!”
我點點頭,看看錶說:“時間還早,我們再坐一會。”
這時,門一開,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當前一人進門的時候下意識地低了一下頭,其實他的個頭雖然很高,但絕沒有超過門檻的程度,不過這個傢伙看上去的確聲勢驚人,大鼻子大眼粗眉毛,身材魁梧得不像話,帶著一股敢於碰撞一切的氣息,彷彿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經得住他一拳一腳。
這個傢伙叫陳可破,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發小,我們從嬰兒時期就一起在孤兒院長大。
陳可破走進來,不停地擺手聳肩表示無奈:“當時那種情況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又想不出辦法。”
他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不悅道:“所以我讓你等一等!可是你還是沒聽。”
阿破一進屋,就露出了他身後說話那個女子來,高高的身量,豐胸細腰,挺拔的鼻樑上架了一副深黑色框的平光鏡,更襯得她肌膚勝雪,顯得時尚知性:豐胸、細腰、眼鏡、時尚,綜合評價,OL眼鏡娘,御姐。排除日本話裡猥瑣的含義用咱中國話來說就是——性感,成熟!呃,好象還是中國話簡練來的……
她也是跟我和阿破一起長大的,叫龍佳慧,因為我們幾個人裡她年紀最小,我們一般都叫她小慧。
這兩個人剛從街上回來,看樣子是鬧了彆扭,阿破很不服氣,小慧抱著肩膀冷冷地走在他後面,看錶情還有點慍惱。
他們見劉老六在我這裡,阿破打招呼道:“老劉——”
劉老六強調道:“叫劉老!”阿破根本沒聽見。
慧微微一笑說:“您來了。”
“還是小慧有禮貌,聰明孩子就是不一樣。”
阿破見屋裡還有個外人,問我:“找你的?”
我也沒有隱瞞:“等會我帶他回趟三天前。”
阿破換副表情重新打量了呂唯民一下,小心地問我:“神經病吧?找不見家了還是把鑰匙丟了?”
呂唯民鬱悶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裡全是探詢。
我笑道:“行了,都不用遮遮掩掩,都是自己人。”我問阿破,“你和小慧怎麼了?”
阿破坐在凳子巴叉開手腳嘆氣道:“別提了,進一家珠寶店隨便逛逛,居然碰打劫的了。”
我不禁樂了起來:“真的?”
“可不是麼,你說怎麼那麼倒黴,咱這地方平均幾年那麼一出吧,讓我給碰上了。”
我失笑道:“那幫打劫的碰上你才叫倒黴呢——幾個人啊?”
阿破扭臉問小慧:“四個?”
慧點頭。
“後來呢?”我感興趣地問。
“本來我也沒想管閒事,可那幫孫子不地道,拿女店長的小女兒當人質,逼她交保險櫃鑰匙,我看不過去了,就動了手了。”
“結果怎麼樣?”我笑眯眯地問阿破。
“我把胳膊弄掉了,那四個孫子也全讓我打成重殘,我們走那會他們躺著等警察救呢。”阿破的口氣像在說他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那麼隨便。
慧皺眉道:“我就煩你這個,幹什麼不動腦子,去哪都弄得腥風血雨的,最後還得我幫你滿地找胳膊!”
阿破道:“我說不要了是你硬要找的,你以為我稀罕一條胳膊嗎?”
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