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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道,“去查查下個禮拜小紅帽海選比賽第一輪的評委都有誰!”
無雙淡淡一笑,路過小綠身邊時道:“小綠,加油!”
綠呆呆地點頭。
從此以後,王府大街再無寧日,無雙很隨便的一句話,就像給了小綠無比的動力,她配了一副錄音棚的鑰匙,每天上班前,中午和晚上都準時去練聲。
臨時搭建的錄音棚隔音效果並不好,所以你每天在那三個時間段走在王府大街上,總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歌聲,那聲音像幾百面簸箕刮地,又像一個整編師的人在同時挖鍋……
所以王府大街的人要想外出都自覺地準備了一副棉花團成的耳塞,看時間差不多了,走在街上的人就都把耳塞填進耳朵,兩個老街坊迎面碰上了,都袖著手把耳朵給對方看,示意自己很安全,就像寒冬時說自己穿的很厚一樣,然後默契地點點頭,擦肩而過。
錄音棚是正對著果子狸和小排擋的,所以這兩個地方的人受影響也最大,但是他們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於是果子狸就主動提供棉耳塞,去他那裡打牌的人都塞住耳朵,摸起一張牌看看沒用,以前可以大喊一聲:“八萬!”可是現在喊也沒人能聽得見,只好使勁拍在桌上,以至於去果子狸那裡玩的人後來都掌力非凡。小排擋也是一樣,胖老闆除了免費提供茶水、大蒜和一次性筷子外,衛生櫃裡還有消過毒的棉耳塞——
以前街裡的女人晚上嚇唬孩子都說:“再不睡覺狼來吃你了。”要麼說“鬼來咬你了。”但是孩子們既沒見過狼也沒見過鬼,該鬧還是要鬧,現在女人們就方便多了,只要說“再不睡覺小綠姐姐來給你唱歌了”,便能很形象地唬住他們。
這幾天我和阿破的工作就是清理牆體廣告,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就跟我們預料的一模一樣:我們每天刷,他們每天更新,有些很扎眼的新號後面還加個括弧,裡面寫著:新人不易,請勿刪除……
政府這回是真下了決心要整治街頭小廣告,每天都派出大量的人負責清理,但是這樣最大一個好處就是把過去那些已經作廢的號都清理掉,給了這一行業新人們以無窮的機會和動力,本市的印刷業和刷漿很快就繁榮了……
這天,小綠吃完午飯照例練了一會聲,到了工作時間回到超市踮起一隻腳出神——這個姑娘很有一種寵辱不驚的氣質,任你橫眉冷對,我自淡然處之。
我們見她回來了,紛紛把耳塞取出,開始聊天。
魏金也坐在小綠對面,這些天她基本都是這樣,一方面是為了督促小綠,一方面也是為了用情感軟化無雙,她現在稱呼無雙一律是“弟弟”,然後動不動就向我們傳達20億是多麼巨大的一筆財產,她大概也覺得小綠不怎麼靠得住,想兩手準備。
這時,一輛紅色的QQ停在我們門口,從裡面蹦下一個前突後翹的女人,此人杏眼櫻口,一件男式襯衫在豐滿的前胸上繫個結,下邊一條緊身牛仔褲,高跟涼鞋,熱力十足地衝進來,嘴裡叫道:“我們家無雙呢?”
我們都微笑著看著她,小綠聽到“無雙”二字悚然一驚,抬頭道:“你找誰?”
這女郎咯咯笑道:“我找我弟弟。”說著在小綠臉上摸了一把道,“這小丫頭就是你們新僱的吧,呵呵,傻乎乎的。”
無雙站起身微笑道:“姐。”
這時他正坐在魏金身邊,聽魏金給他講以後的計劃,後進來的女郎一見無雙坐在一個明顯比他大很多的女人旁邊,而且看樣子還很有身份,不禁長眉一挑道:“無雙,她是誰呀?”
慧趕緊把她拉在一邊,小聲解釋著,女郎越聽臉色越沉,忽然跳腳道:“小雙子,給我死過來!”
無雙尷尬道:“你怎麼又叫我小雙子啊?”他這麼說著,但還是面帶微笑走了過來,魏金錯愕道:“姐?誰是你姐?”
女郎冷眼看著魏金,等無雙走到她身邊時她忽然伸出小巴掌在無雙後腦勺上一下一下拍著道:“找到親姐了哈?要認祖歸宗了哈?以後就是億萬富翁可以不認我這個老姐了哈?”
無雙抱頭求饒道:“哪有啊,別打了姐。”他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這麼任人欺負,像個小孩子一樣。
女郎捏著無雙的脖頸子,挑釁地看著魏金,卻問無雙道:“說,誰是你姐?要她還是要我?”
魏金畢竟是人前呼風喚雨的魏總,這時冷著臉道:“你是什麼人?我才是他姐姐!”
女郎打個哈哈道:“那為什麼你姓魏他姓謝,告訴你聽著,老孃我叫謝晴,無雙是跟我姓的!”
無雙假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