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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要玩俄羅斯轉輪的呢?來,我跟你玩。”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阿破並不熱衷於和人動手。就跟打遊戲一樣,你透過勤學苦練從菜鳥到終於能欺負人了,那就會樂此不疲,可你要開著無敵模式子彈無數又能透視穿牆直接跳關,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那個黃毛這時正縮在牆角擺弄他的左輪手槍,寄希望於萬一,阿破走上前道:“你不是愛玩嗎,我跟你玩。”
黃毛不由分說衝著阿破扣了兩下扳機,阿破道:“好,我打完了,輪到你了。”
可黃毛顯然不願意跟阿破這樣玩,他固執地把槍口對準阿破玩命扣扳機,阿破一拳在他腦袋旁邊的牆上打了個尿盆那麼大個窟窿,拍著手說:“要麼按你的玩,要麼按我的玩,你看著辦吧——不過不管按誰地玩,也該我打你了!”
黃毛先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窟窿,等阿破再舉起拳頭的時候他急中生智地把手槍遞到了阿破手裡……
阿破接過左輪手槍,對著黃毛的腦袋,扣動了扳機,仍舊是“咔噠”一聲,可黃毛已經滿頭大汗,雖然明知槍八成不會響,可是一把裝滿了子彈且機件運作正常的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開火感覺還是很恐怖的。就像咱們小時候放夜明珠,標的是50,可打了顆就沒了動靜,不管過多久你再對著筒口張望的時候心裡免不了毛毛的……
阿破打過一槍,又把槍交到黃毛手裡:“又到你打我了。”
“咔噠”一聲空槍之後,黃毛自覺地把槍掉個個兒送回來,阿破道:“這樣太麻煩了,槍就你拿著吧,不過該你了。”
黃毛愣了一下,這才戰戰兢兢地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眼睛一閉,扣下了扳機,被做成鹿頭形狀地撞針神經質地張開,慢慢地到了往返的最大距離,只要再往下扣一點,撞針就會返回來撞到子彈上——“咔噠”,槍雖然一如既往地走空了,可黃毛幾乎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汗水像小溪一樣彎彎曲曲地流了下來……
我笑道:“我怎麼看阿破有點變態呢?”
慧道:“生理變態必定導致心理變態,這是一定的。”
葉卡捷琳娜訥訥道:“我怎麼覺得你們都有點變態呢?”
……
對於這場肉搏,老外們顯然是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們拿著各種品牌的世界名槍,穿著昂貴的西裝,表情冷漠,來去如風,想要一擊得手便遠走高飛,否則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把槍拿在手裡就躥上大街,走的完全是高科技和帥酷路線,包括開始的對白都充滿了黑色幽默。
可是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到頭來他們才發現這已經演變成一場狗扯羊皮的戰鬥,是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有地典型街頭群毆——所謂群毆,人數一般不會完全對等,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而且結果不一定是人多的那邊贏,因為敢於以極少的人發動戰爭的一方多半都是老油子,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可以說在已知戰鬥力裡,我方的阿破、無雙和林子文都具有一人出馬就掃平戰場地實力。阿破已經眉開眼笑地把比他高出一頭的黃毛玩得手捂心口氣喘吁吁;林子文用雙截棍抽倒兩個對手,又用長棍掃躺下一個—原來他那個雙截棍地兩端還可以螺口對螺口擰在一起。
無雙則打倒了四個,但不得不說勝之不武,這些老外當然也不全是任人宰割的棒槌,裡面很有幾個二頭肌練得不錯地,但人家用拳擊和他打,他就用散打裡的側踹;人家用自由搏擊了,他又打上太極拳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上下雙修地,他一腳飛進了人家褲襠裡,看得葉卡捷琳和小慧悠然神往,均道:“這招我得學學!”
這七個人一倒,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阿破和黃毛不說,王水生那邊也勝局已定,雖然是一個落魄退化的血族,但王水生仍繼承了吸血鬼的靈敏,一把匕首使得哧哧作響,對手那身筆挺的西裝被他劃成了戰術迷彩,難得的是一點也沒傷到皮肉,連裡面地白襯衫也完好無損,無雙抱著膀子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王水生這小子不厚道。”他就不說他那一腳把某人踢得再也當不成丈夫的事了。
林子文道:“走,去那邊看看。”
我們一行人集體來到王成跟前,不禁都大跌眼鏡,只見他正在跟對方那個首領在原地轉圈子,王成單掌在前,另一手握成拳頭縮在胸前,眼睛死死盯著對方,而那個首領則小跳步不停躥來躥去,看來是會兩下拳擊,兩個人都極力注視著對方,卻誰也不肯先出手,轉過一個圈又一個圈,腳下的土地都被踩出一個鉛球檯似的坑來……
無雙上去一腳把首領踢躺下,問王成:“你倆相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