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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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他不但沒有低頭去吻她,摟著她腰枝的兩手,也逐漸放鬆了。
娜達莎意識到自己的進攻要失敗,立刻變被動為主動,摟著他脖子的兩手往上移動,捧住了他的腦袋往下一扳,嘴唇就要往他的嘴唇上貼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吳永剛不得不放開了抱住她的兩隻手,去扳她的頭。娜達莎的身體失去了支撐,一下子軟癱下來。但是她並不鬆開捧住吳永剛腦袋的兩隻手。吳永剛頭重腳輕,反而被她扳倒,兩人一起摔跌在地,吳永剛卻正好壓在她的身上。
“哈哈,哈!”娜達莎兩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就勢一滾,兩人的“上下級關係”迅速變換,正好把吳永剛壓在自己的身下,兩人又一次臉對著臉。她神經質地縱聲大笑。“你終於承認我可愛,也說出你喜歡我了!我勝利了!”
“你究竟是誰?”吳永剛意識到自己被人玩弄了,怒形於色。
“你為什麼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他發火,她卻依舊嘻嘻地笑,而且笑得更歡,笑得更響,笑得粲然,笑得陶然,像搖響了一串銀鈴,笑聲在夜色中迴盪,與天然樂曲《雨打芭蕉》相應和。突然,銀鈴停止了搖晃,卻響起了唱歌似的話音:
“你問我是誰嗎?我呀,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是帶給你福音的安琪兒,是真主派來保佑你旅途平安的天使,是為你歌舞的仙女,也是你的保護神。……”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吳永剛氣兒不打一處來,用力把娜達莎一推,把她推了個仰面朝天,自己滾起身來,坐在椅子上,恨得咬牙切齒,連連發問: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跟我開這樣大的玩笑?”
娜達莎被推倒在地,乾脆就半躺在地上,用一隻手支起了腦袋,另一隻手理了理前額披散開的頭髮,一本正經卻又帶幾分玩世不恭甚至是危言聳聽地用她本來的嗓音說:
“怎麼可以這樣武斷,說是我跟著你呢?扎嘎的馬車,可不是你包的。你坐得,我也坐得。你去清萊有事,就不許我去清萊辦事麼?如果你一定要說我是跟著你,也可以。我說過,我是保護你旅途平安的天使,我是你的保護神嘛!不跟著你,我怎麼保護你呀?”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要你保護?這不是笑話麼?你不要我保護,就算不錯了。”
“吳先生,誰保護誰,這可不一定喲。來日方長,咱們還是走著瞧吧!要說你與我無冤無仇,可我卻與你有冤有仇呢!跟你開這樣一個小小的玩笑,目的是想考驗考驗你,在我的誘惑面前,你究竟是真的不動心還是假的不動心。昨天晚上,我要你欣賞一下我的歌舞,遭到你的一口拒絕。實話告訴你,在我的一生中,這可還是第一次。不是我自吹自擂,凡是男人,只要聽見我說話,沒一個不想見見我的;只要他們見了我,特別是欣賞過我的歌舞之後,又沒一個不動我的腦筋、打我的主意、一心想佔有我的。
昨夜遭到了你的斷然拒絕,是我一生中的奇恥大辱。我一定要你親口說出你愛我、你喜歡我這樣的話來,一定要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今天,我終於聽到你這樣說了。我感到非常高興,十分滿足。所以我現在要捧著後腦勺仰天大笑。笑天下所有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是凡夫俗子,沒有一個在我的誘惑面前不動心、不醜態百出的。不過你是我所遇見過的男人中唯一的一個例外。馬馬虎虎,可以算你是半個‘魯男子’。你是中國人,總知道貴國有個魯男子吧?風雨之夜,鄰女屋漏,扣門借宿,他先是閉門不納,見鄰女站在風雨之中,於心不忍,開門納之,卻自己站到門外淋雨。整整一夜,連碰都沒碰她一下。後世有人說他是正人君子,也有人說他是傻瓜。你呢,是半個正人君子,半個傻瓜。你與凡人一樣也愛美,也欣賞美;但是凡人不能懸崖勒馬,你卻能。就憑你的這張考卷,我給你打60分,不但放你一條活路,還儘量保你過關。要知道,我可是立下過宏誓大願,要殺盡所有打過我主意的男人的呀!只有你,是唯一一個得到了我的饒恕,可以活命的人。如果你要感謝,那就感謝你自己的懸崖勒馬吧!“
這一篇說辭,可笑而又可怖,說的人依然滿面含春,侃侃而談;聽的人卻如墮五里霧中,莫測深淺。吳永剛凝神斂眉認真分析她所講的話,前面半篇,說得倒還有理,但是後面半篇,簡直不知所云。就憑她這樣一個弱女子,還想殺盡所有打過她主意的男人?做夢去吧!
娜達莎見他沉思不語,也知道自己的話他理解不了,就梗了梗脖子,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用極為鄙夷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