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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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個秘密也曾經被本村或外村的幹部們所得知,也曾經半開玩笑地提醒他“要站穩階級立場”。他卻振振有詞地答覆:“我怎麼沒站穩階級立場?我執行的是‘階級報復政策’:當年地主姦汙了楊白勞的女兒,如今變了天,楊白勞翻身當了主人,玩玩兒他們的姑娘、媳婦兒,還不是應該的嗎?即便不合法,至少是合理的嘛!”
幹部們哈哈一樂,大家心照不宣。
第二批,是五八年公社化以後,他當上了大隊長兼支書,凡是社員要外出做泥瓦木匠的,打小工的,都要大隊開證明,不然不但寸步難行,隊裡還不給分口糧。這張證明,當然要他開,要他蓋公章。可是要拿到這張紙,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到大隊部找他,他總說忙。找了三次,如果還猜不透他的腹內文章,他會暗示你一句:“我白天沒空辦這些事兒,晚上再說吧。”不懂得暗示的人,如果自己夜裡去,他照樣有許多理由可以推三阻四,讓你把腿跑細了,也拿不到他這張紙;如果心有靈犀一點通,懂得“夜裡”兩個字的“內涵”,打發女兒、媳婦或自己的老婆去,這證明當夜就能拿回來,最晚不會超過第二天。
第三批,是農村裡人口惡性膨脹以後,住房緊張起來了。家家都想蓋新房。可是土地收歸國有了,要從“國家”的手裡也就是他楊支書的手裡“批”一塊土地出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捧著幾條煙、提著幾瓶酒登門請求,不鐵面無私地把你送的東西扔出來,那才叫怪事兒!
如果知道楊支書的“毛病”,投其所好,其實也簡單得很:只要打發女兒、媳婦或自己老婆“夜訪”一趟楊支書,儘管當時並不能把“批條”拿回來,可過不了三五天,楊支書自然會親自登門把條子送來的。
第四批,才輪到了知識青年。
說楊支書“好色”,這話其實是不對的。因為“好色”的人喜歡的是漂亮姑娘。不漂亮的女人,也許送上門來還不要。這個楊支書呢,他是“叫花子吃死蟹──個個好”,只要是女人,不管是姑娘,是媳婦,也不論美醜,更不管大小,比他小二十多歲的固然不錯,比他大個十歲八歲的,他也湊合,一律照單全收。反正中國大陸當時性病已經絕跡,艾滋病還沒有進口,他大可不必像烏冬那樣,非處女不要。因此,當地流傳著一句不敢公開說的歇後語,叫做“楊支書玩兒女人──多多益善”。
但是,人的慾望,是隨著經濟和權勢的變化而變化的。就好像吃東西,窮的時候,有豬肉吃就滿足;有錢了,就說豬肉這不好那不好,連碰也不碰,講究吃“天上飛的,水中游的,外國進口的,本地沒有的”。楊支書女人玩兒得多了,對本地的鄉下妞兒也玩兒膩了,口味高了起來,本地豬肉不想吃,也想嚐嚐“進口”的罐頭是什麼滋味了。
正好這時候毛澤東號召“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楊支書這個大隊,也來了二十多個知識青年,有本省本縣的,還有外省市的。不論來自何方,都是城市來的孩子,模樣兒風度,跟農村孩子就是不一樣。特別是女孩子,那張臉又白又嫩,簡直吹彈得破,個個會唱會跳,說起話兒來,也比本地姑娘好聽。最使楊支書驚訝的,是這些姑娘比本地姑娘大方得多:她們住在知青點裡,男知青和女知青一個門進出,鋪位之間只隔薄薄的一層板;看電影的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就敢跟男知青擠得緊緊的,還互相摟著抱著,有說有笑,一點兒也不害羞。楊支書為之神往了。
他曾經多次琢磨,想個什麼辦法,也嚐嚐這些“外來妹”的滋味兒呢?
他也曾經故伎重演,找藉口把插隊女青年叫到大隊部來“個別談話”,但奇怪的是:她們一個個好像都串通了似的,對支書全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坐得離他遠遠的,除了“嗯嗯”答應之外,多一句話也不說。弄得一向以“高手”自稱的楊支書,居然連丟擲釣餌、許以好處的機會也沒有。
漸漸地楊支書也摸透了這些“鬼丫頭”的心思:第一,她們大都各人有各人自己的“對兒”,對楊支書這樣的“土包子”,根本就不放在眼兒裡。第二,楊支書也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她們、要挾她們的。她們大都不缺錢花,不缺吃的。大隊裡分活茬兒,統一分給知青點,由知青點“點長”進行“再分配”。知青點裡的人大都抱團兒抱得很緊,有點兒重活兒,男知青都主動包了。即便大家都乾重活兒,男知青們也會幹完了自己的活兒以後過來幫著女知青幹。所以楊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