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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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還要多了。”
昭維笑著插進話來說:
“既然吳先生到了我們這個小地方,成了大魚了,哪怕臨時的,也應該找個保鏢才好。”
“不但要請保鏢,最好像您那樣,同時隱蔽身份。您是我們清萊府的府丞大人,懵我們說是教地理的中學教師;帶著個保鏢,倆人在路上連話都不說,就好像不認識的人;到了旅館裡,也不住頭等的好房間。這樣行事,誰會注意您呢!不像吳先生,公開宣稱自己來自香港,住旅館搶佔好房間,就連吃飯,也比別人的要高階些。這不等於告訴綁匪說:‘我有錢,你們要搶,就來搶我吧!’”
小努丹的一席話,說得車上的人都笑了起來。扎嘎坐在車轅上,聽身後說得熱鬧,也回頭搭話說:
“吳先生,不是我多心,昨天夜裡綁你票的那個人,好像是從南邦一路盯著您的。我扎嘎在這條路上趕車年頭不算多,也有二三十年了。不是我吹牛,還從來沒出過任何事情。不但沒遇見過土匪,沒翻過車,連包袱也沒丟失過一個。黑道上的朋友,無論是哪一幫哪一派的,就連坤沙大爺的人也包括在內,只要上了我的車,都要跟我打個招呼,說聲‘互相關照’。還沒人那麼不開眼,會來光顧我的旅客的。所以我扎嘎的名號,等於就是‘安全’二字。前天那小子一到,我看他那雙像刀子一樣的眼睛,老在吳先生的身前身後轉,就看出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我也曾經暗示過他,我扎嘎的眼睛不揉沙子,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變戲法。他倒好,跟我說什麼‘蝦有蝦路,蟹有蟹路’,要我只管車上,別管車下。我請他亮一亮萬字兒,他還跟我犯傻,說他沒字兒。我見他賞臉不要臉,也不再理他,只是多長一隻眼睛盯著他,且看他要幹什麼。這不是,真的做出來,還是他自己倒楣,白丟了一條性命。”
老和尚上車以後,一直俯首低眉,手捻數珠,吶吶誦經。聽扎嘎說得起勁兒,微微一笑,搭話說:
“江湖上的規矩:請別人亮萬字兒,首先得亮自己的字號。你如果說一聲‘清萊一隻虎在此’,想來他也一定聽說過三十年前‘一虎鬥群狼’的故事,像他那樣的‘白眼狼’,還不得聞名喪膽哪?”
扎嘎本來已經轉身向前趕他的車了,聽老和尚這樣一說,又轉過身來,張開大嘴,嘻嘻一笑說:
“好漢不提當年勇啦!江湖上能人輩出,英雄講究年少,加上如今用的都是火器,像我這樣只會甩幾下鞭子的老東西,早就不值錢了。那小子,也實在太不開眼:如果他知道‘泰北笑面虎’就在車上,只怕借他點兒膽子,也不敢往車上邁腿呢!只是當年的笑面虎,如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開殺戒了,所以他不怕呢!”
昭維聽他們鬥嘴,就接了下茬兒:
“我聽那小子馬來口音很重,看樣子是南路上跑的,對北路英雄,不大熟悉。再說,看他的年紀,兩位大師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時候,他還穿著開襠褲呢!你看他到如今還是破鞋一雙,怎麼提得起來呀?”
三個人會心地哈哈大笑,吳永剛也略懂他們話中的含義,微微點頭。小努丹閱歷太淺,當然不懂得箇中三昧,瞪著大眼睛看看他們幾個,忽然饒有興味地說:
“府丞大人,我家就住在昌盛,那兒是泰國最最北邊的一個小縣,比潘縣還要小,又是泰國、緬甸、寮國三國交界的地方。以前是‘三不管’地區,什麼都是頭人說了算。政體改革以後,如今也有了縣長,歸清萊府管轄了。您是我所見過的政府官員中最大的官兒了。原來我總以為當官兒的架子都大得很,見了我們老百姓,眼睛不是向著天,就是看著地,不會用正眼兒看我們的。自從與您同車共路,兩天多了,要不是昨天晚上出了綁匪,誰知道您就是清萊府的第二號大官兒呀!還只當您真是教地理的中學老師呢!不過我也想過的,即便您是中學老師,也不是邊疆山區的老師。清萊府有一所府辦中學,教地理的老師講二戰期間日寇偷襲珍珠港,只知道珍珠港在夏威夷,不知道在瓦胡島,連火奴魯魯就是檀香山都不知道,跟您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是因為清萊中學的老師水平實在太低了,簡直誤人子弟,我在那兒只讀了一年書,我姨就把我轉到南邦二中去讀書了。南邦的老師,比清萊的當然強得多,不過聽說還是不如清邁的。當然,要是跟曼谷和南方的學校比,又差著老大一截子。府丞大人,什麼時候,您能夠聘請幾個好一些的老師到清萊中學去,讓山區的孩子們也好正經學點兒東西呀!”
“嗬,小小年紀,就知道為民請命了,不錯嘛!”昭維笑著誇獎說。“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