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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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煥發生機的樣子,老嚴也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叮囑文卿記得安撫一下米倍明,雖然有幸沒處漏子,但是做錯了總要有個表態。文卿點頭應下,剛回自己的辦公位,就聽見範律師的辦公室傳來吵吵的聲音。
問了芮律師才知道,王律師的專案出了一點紕漏,範律師把她叫進去。大概說的言重了,王律師在爭辯什麼。文卿仔細聽了聽,發現問題不大,這麼嚴肅的批評多少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大概王律師太囂張的奪人生意,連範律師也難倖免,藉此機會有所發洩。他還是大合夥人,不說自己說大家的意見,堂皇端正不好反駁。但是,全所都是聰明人,響鼓用了重錘,裡面的意思簡直是高山頂上敲大鑼,就差扯著嗓子喊了。王律師也不是好惹的主,你給她面子尚且不買賬,何況這樣不給面子的。扯破了臉,直接拿範律師的專案說事,直言若非自己跟進,這個專案早讓別的所拿走。範律師的確有些不經心,被王律師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扯出來,老臉也掛不住。兩人乾脆高門大嗓的吵了起來。
嚴律師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裝不存在,文卿伸著脖子看了一圈,就整肅了表情全神貫注的幹自己的事。倒是芮律師和幾個人在旁邊低聲議論,範律師專屬辦公室的隔音並不很好,外面聽得大概。芮律師幾人邊聽邊點評,好像大學時透過收音機聽直播的籃球賽。
“嘭”的一聲,王律師摔門出來,臉上竟然還有眼淚。看她收拾東西離開,芮律師才感嘆的說:“這年頭,連眼淚都這麼彪悍!”
話音落地,鬨堂大笑,可見王律師人緣極差。
文卿偷眼看了看她的座位,雖然此人曾害的自己的差點丟了官司,甚至職業生涯都面臨投訴危險,但是這個時候難免有些兔死狐悲。不知道自己做的夠不夠好,將來有一天是不是也是這樣流淚離開?
中午約了米倍明吃飯,他做進出口生意,趕上好時候,生意做得很大。又在頂峰時順利轉型,有了自己的工廠。從代理國外的產品到合資公司,再到建立自己的集團,連蹦帶跳成就了京城的又一暴發戶。不過,終究是見過世面的,舉手投足,還算紳士。聊了幾句,文卿覺得他似乎另有心事。
“米先生,有什麼事我能幫忙嗎?”
“呵呵,還是讓你看出來了。”米倍明摸了摸有些謝頂的腦袋,“我聽說您跟宋沙宋總關係不錯?”
文卿的臉騰的就紅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支吾著說:“談不上吧,工作關係。”說完就想抽自己,正常的都是工作關係,還用特意說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果然,米倍明瞭然而曖昧的笑了,“哦,隨便問問,文律師不要介意。對了,我想把訴狀撤回來,先不離了。夫妻嘛,好說好商量。”
看來他們調解的不錯,文卿談不上高興,但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勸和總比幫離強。趕緊笑著應下來。
米倍明看著她:“文律師,您是個好人。要是老嚴,早就開始給我打預防針了。”他的意思是嚴律師會嚇唬他某些嚴重的後果,讓他先不要撤訴,等協議達成了再說。
其實文卿來之前嚴律師的確是這麼囑咐的,這兩人半斤對八兩,彼此摸了個通透。只是中間隔著個文卿,有些事就變得不可預測。
聽米倍明一說,文卿想起臨來時嚴律師的囑咐,自己一高興就忘了,忍不住慚愧的低下頭。
米倍明說:“我記得以前上政治課,說馬克思還是恩格斯,反正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說資本主義社會做棺材的都希望天下人死光光,做律師的都希望別人天天倒黴,我看老嚴是生錯了地方,該把他丟到美國去。小文你不要學他,現在這樣就挺好。”
文卿難得心情好,半開玩笑的說:“呀,我忘了提醒您。就算現在撤訴,按照我們的合同,這個律師費恐怕也不能不付。”
“哼,那個老財迷,自己做的合同到處是陷阱。要不是他和老賈聯手,我也不至於落這個套套裡。算了,沒多少錢。再說,能認識你,我也很高興。以前麗麗對你不太恭敬,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見怪。”
文卿知道他指的是趙麗拿著菜刀去律所砍自己的事,想起若不是這個由頭,自己和伍兵恐怕也不能突飛猛進,好脾氣的擺手表示算了。其實,她心裡很想知道那個驕傲的裴融怎樣?這種好奇,也只能壓著。問了,反倒顯得自己不專業。
米倍明吃了點菜,又說:“您在法庭上為男朋友辯護的事情我聽說了,非常感動。您男友也是個好樣的,講義氣的漢子。不過,男人嘛,本來就該如此。倒是連累你,冒著敗訴破壞聲譽的風險義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