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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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雖然是行賄,但是文卿相信,這麼久了,當時做得嚴密,應該無人知曉。而且,最終接受的人是賈庭長,並不是陳局。別外還有幾筆,是她來之前的,那更無人知曉。
文卿只揀著自己應該知道的部分陳述,對於不應該知道的,即使閉上眼她也告訴自己忘了。每次說著似是而非的答案時,她心裡總唸叨那幾筆自己不知道的錢,權當問的是它們。
然而,一日日下來,已經不僅侷限於以前的事情,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陳局和嚴律的關係,也有越來越多的證據證明她做了很多,文卿有些疲於應付。賬號,合同,相關的公證資料,凡是記得的都講了出來,好像切色拉米香腸,一片片,極薄,卻眼瞅著要到頭了,如果再切,就要割肉了。
流血,但不能流自己的血。當自己和別人血脈相連時,連別人的血都不能流。
問話的地方在一個賓館,標準套間,三餐定時。沒有電視報紙,沒有任何訊息。外面山水相連,已經不在都市裡。
如此大動干戈地對她一個小律師,怕是掌握了什麼。
好吃好喝,就是不好消化。文卿雖然早有準備,還是嚇得徹底難眠。午夜夢迴,她對著伍兵哭,睜眼一看,黑黢黢的房間,明亮的星空,孤寂的世界讓人發瘋。
一週過去,眼看著手腕上的靜脈日益突出,文卿忍不住想把它割了。
很多時候,不是主審官多麼聰明,而是人本身太脆弱。
“想家嗎?”問話的警官或者檢察官,或者紀委,也不知道什麼的,只知道姓季。他穿著便裝。笑嘻嘻地坐在她面前。
這些凶神為什麼都長了一副笑模樣,而伍兵那個好欺負的,偏偏長一張包公臉。
文卿點點頭,頹然地歪著身子。現在的她已經抖不起精神,而且她也不覺得有給他們演戲的必要。潛意識裡,她覺得對方喜歡看到自己懦弱、恐懼、膽怯的樣子。如此放大,她自己會覺得安全。是討好,是掩飾,是裝慫,她已經沒有心情去探討。
“聽說你‘五一’準備結婚?”
“是,”
“你未婚夫現在做保全的,好像口碑不錯啊。”那人翻了翻資料,“伍兵,呵,偵察兵啊,我說本事那麼大,能把販毒集團拿下。”姓季的繼續翻資料,嘖嘖讚歎,“人才啊,怎麼就錯過咱們的刑偵系統了呢?我看應該調到刑警大隊,這麼好的人浪費了可惜。”
旁邊的人說:“他在殘疾。腿不好。”
“記錄上怎麼沒寫?”
“據說退伍的時候不想要照顧,就沒申請傷殘證明。”
“嗯,有種,是條漢子。”姓季的似乎級別不低,說話帶著官腔。
文卿聽著,好像又看見伍兵虎著臉站在自己面前,想笑,笑不出來。
“文律師,您懂法律。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的畢業論文是判刑辯訴交易的。我很欣賞。”姓季的說,“我一直認為您是無辜的,但是嚴子順的問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