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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胸口。不行、她不能忘了與江均之間的深仇大恨!
雖說梵剛自信滿滿地認為他一定能幫她手刃仇人,但事情既然未成定局,她就不該輕易地失去她唯一的籌碼。
不,不行,絕對不行!
“放開我!梵剛!”她突然使出全力地推開了他壓下來的胸口,“事成之前,不許你碰我!”
他一震,懊惱地望著氣息紊亂、雙頰腓紅的她。
“如果你成不了事,我還得留著我的清白身子去僱別人,這是我僅有的籌碼了!”她說。
聽完她的話,梵剛眉頭糾結,懊惱更深。
他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只要誰能幫她報仇就能得到她的人,她根本不在乎跟誰!
這一點早在他剛剛出去時,就應該知道。可是……他現在卻又重重地被挫了一遭。
為什麼?他為什麼去了又回來?他應該離她遠遠地才對……
是因為他的心一直懸在她身上,就連那平時最聽使喚的兩條腿,也開始不正常了?
他眼底有著一種受挫的憤慨,“行,等事成之後,我就睡了你!”說著,他放了她並抽身退開。
翠河緊捏著敞開的衣襟,倔強地不讓眼淚淌落。“等你成事再說。”她故作冷漠地說。
“哼……”他撇唇冷笑,帶著種毀滅的駭人味兒,“等我得到你,就把你送給別人!”話罷,他面無表情地旋身而去。
翠河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驚懼惶恐的眼淚也應聲而落。
她不是氣他剛才那般侵犯了她的身子,而是恨他說了最後的那句話!
他是真的想把她送給別人,是真的。
誠如他所說,他不缺女人,所以在他睡了她之後,他是真的可以毫無依戀地將她當東西似的送來送去。
不,她不會讓他那麼做!假若成事,她會依約將自己給他,若他真欲將她送給其它男人,她就一刀了斷自己!
反正她早該在兩年前就死了,要不是為了報仇,以她的性格是絕不會苟活至今的。
梵剛滿腹惱恨的踱出房間,陣風似的就往梵辛的房裡跑。
開啟門,他忿忿然地往床上一躺,試圖讓怒氣消褪,也試著把滿滿的強烈慾望拋諸腦後。
把她送給別人?不,他才不會那麼做。雖然他不願直接承認,但事實上,他比誰都更想將她留在身邊。
當她出現在他面前,他心頓為之一震;當她在他面前流淚,他發自內心地想保護她、愛惜她。
要不是她對他的能力有所質疑;要不是她說在手刃江均前,不准他動她一根寒毛,他恐怕早已將她擒上床去。
正所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在他還沒把江均的頭交到她手上前,她是有權利捍衛自己的。
只是……真是什麼人都行嗎?難道在她眼中,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特別?
他多想如她所願只把她當成酬勞,他多想自己只是幫她殺人的兵器,可是……他沒有辦法。
他的心已經被她牽引得動彈不得,他沒有辦法用一種“單純慾望”的方式去對待她。
在他眼裡的她,是跟其它女人不相同的。她是如此地挑動著他平靜的心絃、她是那麼地美好,以至於教他失去了該有的自制。
想他這一路上要跟她同進同出,他己不覺發起愁來——
第四章
一早,梵剛就叫梵靜來叫翠河。他為什麼不親自來,當然是為了昨晚的不愉快。
一見翠河,梵靜就一臉歉然,“俞姐姐,聽說我昨兒是誤會你了……”
翠河臉上一沉,不覺又憶起梵剛昨晚對她做的事,還有那些無情傷人的話。“算了……”她淡淡地說。
“俞姐姐,你的眼睛有點腫,怎麼了?”梵靜好奇地打量著她,旋即靈光一閃,“該不是大哥為了昨天的事怪你吧?”
她沒回答,也算是預設了。
梵靜更是歉疚,“都怪我不好……”
“不關你的事。”翠河無所謂地一笑,話鋒一轉,“謝謝你給我的衣服,很合穿。”
梵靜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笑。“俞姐姐一穿起女裝更是風華絕代了。”她衷心地說。
其實也難怪她大哥那種沒血沒淚的烏賊,會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這位俞姐姐的條件,像她這麼美麗的女子,就算是躺在墳裡的死人見了,也要從墳裡爬出來。
不過看她大哥今早神色不對,而俞姐姐也一臉愁容,想必昨晚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