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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靜的表情卻顯示他什麼也沒想起,新加坡與美術館,這些關鍵詞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說不定連她的名字,對他也沒意義。
“我該怎麼稱呼你?”
才剛這麼想,他就開口問了。
清荷呼吸一凜。“我是……我姓岳,嶽清荷,清新的清,荷花的荷。”
“清新的荷花。”他咀嚼這個名字,眼眸因笑意而閃亮。
她幾乎迷失在那輝亮的眼神裡。“那我該……怎麼叫你?”
“小刀。”他毫不猶豫。“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姓名,這是恩希幫我取的名字。”
“為什麼不能說你的真實姓名?”她故意問。
“因為我忘了。”他答得很坦然。“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這裡,”他指指腦子。“可能撞傷了吧?失去記憶了。我不記得自己是誰,是恩希收留了我。”
“那你……不會想回想起來嗎?你沒有試著找回自己的身分嗎?”
“當然有試過。恩希幫我在警局備過案,不過失蹤人口的資料沒找到與我相符的,我大概是個沒人要的男人吧。”他半開玩笑。
“怎麼可能?”她驚叫地反駁。“不是那樣!”
他愣住,狐疑地望向她,不解她為何那麼激動。
她這才察覺自己失態了,臉頰發熱。“我……我是說你的家人一定很想找到你,說不定他們花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找到你,很擔心也很……傷心。”
他能體會嗎?體會這兩年來她日日夜夜祈禱的焦灼?每多過一天,絕望便多抓住她一分,她一直徘徊在崩潰邊緣,卻又不準自己放棄希望,他能明白這樣的痛苦嗎?
清荷垂下眸,心口糾結,雙手得用力抓住吧檯邊緣,才勉強能控制住翻騰的情緒。
“你……不想回家嗎?”她輕聲問,不敢看他的表情。
“我當然想過。”他的聲音有種奇怪的空洞。“不過有時候又會覺得或許什麼都想不起來比較好,可能是過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對於找回過去的自己有點膽怯吧。”
她黯然咬唇。“你是不是怕過去的記憶很不愉快?”
他沉默幾秒。“現在的生活很平靜。”
他沒正面回答,但這樣的答案已透露了足夠的暗示,他或許也害怕回憶起過去會對現在的他造成天翻地覆的衝擊。
“而且,你也不希望自己的過去影響你跟羅小姐的感情,對嗎?”她猜測他未說出口的理由。
他一凜,良久,悵然點頭。“恩希對我很好,我已經決定照顧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