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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光了。
“送你回去吧。”
“我住的地方挺近的,我走回去就行了。”
“這麼晚了,不安全”
只好上了他的車。
車停到公寓門口,景緻下車。EDO也跟下來了。
“景緻,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明白沒有,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長大,也等我自己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你。現在我不知道算不算已經到了這樣的時刻,但我希望你給我機會。”
景緻慌了,在與他對唱時就莫名的惴惴不安,原來是這樣。EDO,一向微笑有把握,剛毅堅定的EDO,怎麼能有如此無措的時候?
塗景緻不語,愣愣看向遠處。
真是漆黑的夜,只剩下樓上的燈在凝視這人間。
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說?手機的鈴聲,打破尷尬的沉默。
她只說了聲“知道了”,就掛掉。門口燈亮起,一個身影挺拔站著,白色的襯衫,又轉身進公寓。
她心痛起來。她走近EDO。輕聲說:對不起。
然後跑進大門。
拉開窗簾,看著EDO在車旁抽菸,那光一亮一亮的。然後他上車,離去。
夜漫漫。路上請珍重。
塗景緻在屋外很冷;回來手握杯開水,對著午夜的電視,雙眼卻完全失焦,彷彿要穿過電視參透什麼道理。
然後起身,決定去洗澡,忘掉這一切。
手機又響。徐顧離。
他只說,開門。
她傻傻地就跑去開,手裡還拿著要帶進浴室的大毛巾。
徐顧離穿著白襯衫,一手插口袋,一手拿著手機。面無表情。
塗景緻心情低落,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對著他無語。
徐顧離想拉她的手,她躲開,往屋裡走。
景緻在樓下跟EDO尷尬沉默的時候,徐顧離就打電話說天氣冷,早點回。然後似幽靈般出現在門口,又幽靈般離開,現在又詭異地出現。
她知道他必然看到EDO與她的僵持,但她無暇去照顧他有什麼想法。
徐顧離看著塗景緻木然地坐進沙發,抓起抱枕望著玻璃杯出神,他慢慢地走近,將她抱了滿懷。
景緻動也不動,只斷斷續續地說話:
“我在香港,人際關係不壞,但只有同事,只有上司下屬,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連寵物也沒時間養。也許走得最近的,就是EDO。他教我業務上的事,也教我生活上的事。徐顧離,我可以說,沒有EDO,就沒有別人說的什麼女王。我從來不去想他們猜測的我與他的關係。也許,我怕的就是這一天。但還是來了。”
徐顧離原本是有點憤怒的。
他約塗景緻去吃飯,結果她說要慶功,他也只好作罷。跑回家吃現成飯,徐顧南又在唸叨嫂子,徐母拉著他“姑娘好的話,就加把勁,你都這把年紀了,就怕追不過年輕小夥。”
回來都十點多,隔壁還是一片黑。
他那天也只是賭運氣。誰知道塗景緻是路痴,只把一定要記的路線記住,比如從家裡到公司。她不久前才從徐顧離的公寓返回自己家,來看房時竟不知道這是徐顧離所在的樓,房子而且還是在他隔壁。
所以當她住下的第二天,看見徐顧離從隔壁鑽出來時,不是不震驚的。也跟他鬧,徐顧離使盡渾身解數,解釋,遊說,利誘,才讓她不情不願地說:“你給我記著,以後再騙我,我廢你了!”還扮兇狠狀。
現在是他想兇狠。
塗景緻到接近凌晨一點才回。他在自己屋裡,設計圖看不進,電視也覺得無聊,電話又不想打,免得顯得他跟怨婦一樣。聽到樓下車聲,他往下看,輪廓應該是塗景緻。大冷天,跟另外一個男人,面對面不動,就站著。他才覺得不對勁,打電話叫她早點回。
又鬼使神差地下樓,才知道那是EDO。
塗景緻這一番話,他隱約知道發生什麼了。他輕拍她的背
“發生什麼事了”
景緻又不說話了。
他稍微推開她,看見眼淚正順著她臉頰向下滑。他怒氣已完全不見,摟緊她“寶貝,不哭。天底下沒什麼要緊的事,即使有,我幫你解決。不哭了”
塗景緻怎麼能不哭?她也許就要永遠地失去EDO。
她為什麼一直不肯面對,就是眷戀他給的溫暖,眷戀那種默契,眷戀那種安全感。而他要的感情,她給不了。她做不到只要你要,只要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