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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圖書館見到的次數多了起來。
謝越多是細膩感性之人,塗景緻有時頗有領導風範,多多一熟,跟她聊起苦惱,她總是耐心聽,挖空心思給意見,最後總是要陽光大氣地總結陳詞:“哎呀,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以解決的嘛,可以解決的就沒什麼好鬱悶的”
沒見過大場面,這樣那樣不就完了嘛
總是這種語氣,彷彿所有大事到她那裡都簡單得跟煎蛋一樣。
謝越多與塗景緻約在星巴克,提前了許多坐在那等。
他過來上海讀研究生後,就沒再見過塗景緻。
他考了兩次研,才成功。
第一次考研失敗,他覺得自己完全廢了。
他還能有什麼長處,也就對文學比較有信心,卻遭受這樣的重創。
在看到成績之前,他嘴裡說著考不上是正常,畢竟錄取的人少,他準備的時間短。可其實心裡,還存在許多期待。
查到分數的那一刻,突然覺得全身發冷,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他點開塗景緻的Q,說,“老大,我完了。”
塗景緻那時不線上上。
他癱在椅子裡,沉默地喊叫。周圍室友在他身邊來回走動,彷彿是不停對著他嘲笑。他無法原諒自己可笑的自負。
他曾經對塗景緻說不明白所有人要奔著那些名企去做什麼,他的願望,只是回去家裡,耕種那幾畝良田,經營父親家傳的店鋪。
現今他才知道自己的可笑。
自己還是抵不過文學夢的誘惑,不自量力去考這萬千人爭破頭的名額。
沒人能說沒人可說,這難以承受的追求,背後刻著一道醜陋的劃痕,叫孤獨。
謝越多微微閉上雙眼,彷彿又看見成績公佈那天,自己捧著塗景緻推薦閱讀的那本書,坐了一夜。叫《刀鋒》
他是否還應該,追尋所謂夢想,所謂人生意義?
但他太懂得那感覺,那種光輝,耀眼引人,卻也孤單。
又想起父親牽著他的手,輕輕走過家裡幾畝田,走過家鄉那田野,沒有喧囂,只有寧靜圍繞父親和小小的他。
父親說“這村子我是那年唯一的大學生,走出去了,又回來了。只為清晨巷子裡那安安靜靜的石板路,睡著的屋簷和石凳,清新的空氣和天地。平靜的心靈。”
如何選擇作何選擇,他想得痛苦,在天剛剛破曉時,慢慢睡著。
塗景緻也想過考研,在得知謝越多決定考研的時候,她反應同別人不同,眼眸有了奇異的神采,整張臉生動起來。
“兄弟,有前途啊,去考,俺也想過考來著”
他問那怎麼不去報名。
報什麼報,她想讀美術,跟現在的專業完全不搭界,跟別人比,幾條大街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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