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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一愣,隨即笑著撥開那唐突的手,道:“看不出公子平時溫文爾雅,緊要關頭卻也如狼似虎呢。”
他臉色由白轉青,沒想到雲水鄉的名花竟是男兒身!
而即令他發現封南這位京城第一名花是男兒身,但真正使他深感錯愕的卻是……視線再度轉向……
“原來真的癖好男風!”
伴處六年,今日總算證實這個一直以來的猜疑。
當今太子流連花叢已是太過,他真不知、不知該如何導正他這樣的傾向,身為東宮少傅,他……
只見那坐在床榻上雋朗青年原本一臉被捉到小辮子的表情,此時已稍釋懷,竟乾脆放開還松著的衣帶,也不急著將衣衫理好,就低頭撫了撫床被,支肘斜臥綿軟床上,笑睨著闖入他尋歡之地的美少年。
“如今知道了,也好,”頓了頓,聲音帶著逗惹的笑意。“起碼,日後在面前,就不用再隱忍著了……江公子,可知我喜愛著一個人很久了?”
陪侍他身邊多年,原該已練就一番即令天搖地動也不能驚嚇他的功力,怎知此時他媚眼如絲,看著他傾吐對某人的喜愛之意,他卻……
燒起來一把心火!
“假若指的是我,那最好趕緊死了這條心。我黃……我江梨這輩子,篤定不愛與我同性之人。”
“那實是殊為可惜,無法與公子共體珠玉之樂,定是葉某此生的遺憾哪。”言語間,確實充滿了濃濃的憾恨。
又在作戲!
化名“江梨”、遊走民間的東宮少傅黃梨江,冷淡地看著他隨侍多年的主兒——當朝明光太子,字真夜——語氣有些兇狠地道:“我朝男風不盛,葉公子若不知節制,執意往歧路走,只怕會如古書記載那般,精氣耗竭而亡——我、我並非嗜讀那些古書,只是仍得有些基本常識——”
真夜坦然微笑地瞅著他,全然不知悔改的模樣,使黃梨江滿肚子欲澄清之志全說不出來;他左手不自覺按住下腹,臉上冷汗沿著頸項滴入衣領。
床榻上的雋爽青年忽眯起眼,不動聲色迅速理好衣衫,隨即起身走近美麗少年,左手熟稔拭去他臉上頻頻冒出的冷汗,右手不著痕跡地按住他肩,支撐他已搖搖欲墜的身形。
“江公子,的心意,葉某都明白了。放心,我不會強求的,倒是竟嚇出一身冷汗來了,難道我這番示愛果真太過駭俗麼?的馬車可是停在後院?”他轉過身又道:
“封南,煩勞幫個忙,江公子似乎驚嚇過度,我還是先送他回去吧!多謝盛情款待,我想江公子不是多嘴之人,不會把我今日之事說出去的。”
封南生得天香國色、氣質清新,彷佛不似俗世間人,只因天朝男風不盛,素來以女子裝扮出賣色相。當然,能作他入幕之賓,普天之下還數不出幾個人。
“自然是好,只是實在可惜,封南還以為江公子與世俗之人迥然殊異,倘若公子也喜男風,我三人同作鴛鴦,必是人間至樂。”
勉強推開真夜,黃梨江氣惱地瞥了封南一眼。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最好是樂各自的,才不會耽誤了彼此的前程。”
說完,他拾起掉落地上的劍,還劍入鞘,轉頭就走。
倉促鑽進等在後院的馬車之時,身後男子也跟著擠進車廂內。
為了掩人耳目,怕人知道太子經常流連遊藝場所,自是不可能光明正大駕著有東宮翬飾的馬車出入這些去處。
因此這輛特別弄來的馬車並非來自宮廷,不僅車型不起眼,車廂也較為狹窄,是一般民間仕紳常乘的車。
兩人擠在車內,促膝對視,近得連彼此的呼息都感覺得到。
“小梨子,生氣了?”真夜見他眼眶泛紅,想必是十分惱火。
黃梨江怒瞪真夜一眼,苦惱道:
“我能不生氣麼?叫我怎麼跟皇后解釋一再延誤選妃的事。娘娘今日召入宮,必是為了此事。”
能直說是因為太子有特殊的癖好麼?
煩惱太多,再加上今日身體實在不適,他咬了咬唇,支撐不住,索性閉上眼靠向廂板休息。
須臾,感覺到一具溫暖的軀體靠近,將他頭挪到一副肩膀上歇靠著,染著香氣的衣袖拭去他臉上轉冷的薄汗。
他俊目微睜,被那衣袖遮住視線,看不見真夜令人著惱的臉孔,只聽見他道:
“不用解釋,母后要是問起,我自會向她說明的。”
“說得簡單……”都不知道主子任性,底下人有多難為!
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