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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也不溫柔,徑自強悍的在她體內衝刺起來。
隨著他一次次粗暴的衝刺,她光裸的背也一次次的撞向背後粗糙的樹幹,後背的刺痛感和體內不斷堆積的酥麻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忘我的細碎吟哦……
還沉浸在激情餘韻中的鏤月,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兩人的關係或許能因此而得到改善,至少,他肯碰她而不再覺得噁心了,不是嗎?
“不是不要嗎?我看你相當樂在其中嘛!”譏誚的言語毫不留情的攻擊她,殘忍的打碎她才升起的希望。
倚在另一根樹幹上,已經整好衣衫的裴於燁更進一步的羞辱愣在原地的鏤月,“怎麼?還捨不得起來穿衣裳?想再來一次嗎?莫非是禁慾太久了,否則怎麼會對宜稱恨之入骨的我這麼熱情以對?”
屈辱的淚水泛上眼眶,樓月在他鄙視的目光下,難堪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破碎衣裳匆匆地套在身上。
“既然鄙視我,又為何耍我?”她咬著下唇,受傷的望著他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晶亮的雙眼問。
“男人召妓需要理由嗎?”他冷嗤。
“我不是妓女!”她吶喊出聲。
含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潰堤,他一而再的冷酷育語擊中了她心中最脆弱,也最自卑的角落。
儘管他不知道她是誰,指責的物件也木是她,但是,她的確待過青樓,這是她這一輩子怎麼也抹殺不掉的汙點,更是她心底深處最大的陰影、最深的自卑。
藉著院落前廊的微弱光線,功力深厚的他,很輕易便能看見她所有的神情,見她落淚,他的跟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可他隨即將其隱去,語氣更加譏諷的嘲弄她。
“你沒去當戲子還真是可惜了,憑你的天賦,絕對能聲名大噪。可惜我沒興趣看你賣弄,現在,請你把那些虛偽的眼淚收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說清楚。”
鏤月沒想到他能瞧見自己掉眼淚,連忙別臉拭去淚水後,才轉頭看他。
“什麼事?”
“既然你佔著我妻子的名份,我就沒有必要白白的浪費。”裴於燁冰冷的說道。
他的說法讓鏤月的心頭為之一窒,神色黯然的望著他冰冷的眼。
“可……可是你不是說,你連碰……都覺得噁心?”
裴子燁譏誚的看她一眼,“把燭火熄了,我可以把你當成另一個女人。”
鏤月萬萬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心口驀地揪緊,“不……”
“當然,你可以拒絕,那麼,一個月的協議也可以就此作罷,明天一大早,你就離開裴家堡吧!”裴於燁欲擒故縱的說道。
鏤月搖搖頭,有些明白他的意圖了,即使經過剛才的親密行為,他還是一心想把她趕走。
她傷心的別開眼,不想再看見他眼裡的輕蔑和鄙夷。
“不管你怎麼對我,在期限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話是你自己說的,你可不要後悔喔!”丟下話,他隨即轉身沒入黑暗中。
鏤月抬起眼,卻只看到一片黑暗,連他的身影也不可尋。
“我不會後悔的。”她輕輕的呢喃著,像在說服自己;她對著空無一人的黑暗回答。
鏤月原本以為裴子燁會故意為難她,或是給她難堪,好讓她知難而退,卻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她根本就沒機會見到他。
每天天未亮,他就出堡去,直到半夜才回堡,可他倒是沒有忘記交代四樓的守衛放行,讓她可以自由出入。
連著好幾天沒見到他,鏤月不禁要猜想,他是不是故意藉此避開她?
他不能就此避開她一個月,然後期限一到就叫她走人,這對她一點也不公平!
來到日院,遣退下人,鏤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花廳等他。
隨著夜色深沉,等待的雙眸逐漸變得沉重,蠊首微點了起來。在半睡半醒間,他一再的被驚醒,卻仍不見等待的身影,最後,她終於不敵疲憊的侵擾,伏在桌案上沉睡了過去。
裴子燁沒有料到回房時會看到她,雙眼隨即警戒的眯起,在確定房內井無其他人的聲息後,才走向伏在桌案上的她。
得知水光宗秘密帶著殺手分批前來裴家堡的訊息後,為了將傷亡減到最低,他這幾天忙著在堡外部署,沒有閒暇對付她,這會兒,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早不來、晚不來,就挑這個時候來,難道是她已和水光宗取得聯絡,打算配合水光宗行動了?
冷峻的眼佈滿陰霾的瞪著她沉睡中無瑕純真的面容,半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