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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去見了水光宗,而讓自己陷入這種百口英辯的情況,但對於他曾經想相信她這件事,仍讓樓月覺得欣喜不已。
“如果我今晚沒有去見水光宗的話,你真的願意相信我和以前的水粼粼是不同的?”
裴子燁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對於她直至此刻仍要做戲感到厭煩,但有更多的惱怒即是對於他自己的,他不明白為什麼直到現在,他還會被她所吸引,甚至忍不住想要相信她此刻的歡喜是真實的,她是真的在乎他的想法,而不僅僅是在做戲而已!
“現在問這個,你不覺得太多餘了嗎?”
“不,一點也不多餘。雖然我的確是去見了水光宗,但是,知道你願意相信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水粼粼不同,對我的意義相當重大。”鏤月喜悅而真誠的望著他,如果可能,她也希望自己沒有去見水光宗,但是,她並不後悔自己去了。
因為如果她沒去的話,就不可能拿到毒針,而沒有這根毒針,尹雲蔚可能連僅有的生機也沒有。
再則,照他剛才所言,尹雲蔚是裴家堡唯一能解五毒門之毒的人,救了尹雲蔚,裴家堡便可不受制於五毒門,而能全力抗敵,能幫上他的忙,就算此時被他誤會,她也心甘情願。
“我從來就不相信你水粼粼會有改變的一天。”他冷冽的否認。
鏤月發亮的眸光頓時黯了下來,臉上原本溢滿的欣喜之情也被失望所取代。
“讓水光宗的人混進堡裡,甚至讓你去見水光宗而不阻止,主要是讓你無從抵賴,如此而已。”
無從抵賴?鏤月的唇邊泛起苦澀的笑痕,這才是他測試她的真正目的?就為了讓她俯首認罪?
而她的確是無從抵賴起,如果她沒有聽錯水光宗話中的含義,那麼,策劃襲擊裴家堡的主使者,確實是水粼粼沒錯。
雖然她不知道水粼粼這個人如何,但是從裴子燁和她的言談中,不難想像水粼粼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對她的信任。
對他而言,她不是宋鏤月,而是長久以來始終不是真心待他,甚至懷有異心的妻子,她怎能要求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對她完全改觀呢?
是她太強求了!
“我去見水光宗是為了雲蔚。”
“很好的藉口。”他冷笑道。
“雲蔚他有可能會在明日丑時,中毒身亡。”
“是啊!”他仍是嗤之以鼻。
鏤月從懷裡拿出裝有毒針的小玉盒,並拿出裡頭的白布,開啟攤在桌子上。
“這是水光宗給我的毒針,據他所言,這針上的毒是由十種毒花萃煉而成,見血封喉的劇毒。”
泛著藍色幽光的針尖一望即知沾有劇毒,他眯起眼,警戒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又想耍什麼詭計?”
鏤月搖搖頭,將毒針重新用白布裹好,放回玉盒中蓋起來。
“水光宗說這毒沒有解藥,不過,夢……告訴我雲蔚明日會中毒的人卻說,這毒是有解藥的,只是因為毒性太強,加上分辨毒花的種類不易且費時,除非事先配好解藥,否則中毒者必死無疑。”
“你以為你有機會暗算雲蔚?”
“讓雲蔚中毒的人不是我。”她大聲的辯駁。
“那是誰?”他逼問道。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雲蔚他若是明日待在裴家堡內,就絕對躲不過中毒的命運。”
“這才是你的目的,對吧?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阻止雲蔚回堡?”裴子燁冷冷地道。
“如果可能,我是希望雲蔚不要回堡,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
“所以,你打算用這根毒針毒殺他?你非常清楚,只要雲蔚一回堡,五毒門的毒對裴家堡而言就不再具有威脅性,所以,你不惜亮出毒針,為的就是想說服我讓你見雲蔚,然後再乘機下手,除掉對你沒有戒心的雲蔚,這才是你要見雲蔚的目的,對不對?”他截斷她的話,自以為是的說。
“不是的,我見雲蔚是希望他能配出這毒的解藥。”
“只怕他還來不及配出,就會死在這毒針之下了。”
鏤月備受挫折的看著他,要怎麼說他才肯相信她?難道真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才能證明她的話?
“我知道你有理由懷疑我,但是為了雲蔚,請你無論如何相信我這一次,求求你!”鏤月乞求著。
他看她一眼,“如果你見雲蔚真的只是為了配出解藥,那麼誰把毒針交給他都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