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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腦子不好使。”末了,在她怒目而視中又說了句,“不在乎也好,省得心煩。”言罷,又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就這麼走了。
聲音涼入骨髓,又帶著點漫不經心,好似倦怠又好似在開玩笑。
隔了一會兒就聽見他輕喚加菲的聲音,接下來又聽到聲懶懶的貓叫,一人一貓也不知在嘀咕什麼,李漣漪下意識聽了會兒,聽不懂,很快沒了興致,反倒有了些睡意,打了個哈欠,她蜷縮在沙發上發呆。腦海中不受控制的盤旋著適才他說的話。
不在乎也好,省得心煩。
中國的老祖宗們造的漢字太過精妙奧深,心煩,是指她還是他?
……說到心煩,她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在午後疏淡的陽光中閉上了眼睛。簿簿的陽光從落地窗的斜刺裡灑進來,深深淺淺,金色的波光斑點在地面上搖擺不定,一時間,竟讓她生出種曠然的恍惚來。
……“我傷害你?李漣漪,你當初想盡法子追我的古靈精怪的腦子到底長哪去了?從頭到尾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離開——你沒有想過,你活得還是那麼有滋有味,如魚得水,離開了我你照樣有人呵護有人寵愛。而我卻連回國的資格都沒有。”
“我被你的父親羞辱,流放,四年內不準回國,我試圖聯絡你,卻得到你去醫院墮胎,並與顯赫的顧家聯姻的訊息——李漣漪,你現在說是我傷害了你?”
“李漣漪,我愛你。可當年我知道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太過沉重。我沒有辦法給你幸福,我在給你的信中傾盡了我所有的愛情,以至於這幾年我再也沒辦法看任何一個女人一眼,因為她們身上沒有你的影子……”
——蘇唯一,我該不該相信你?
可若相信了,接下來的路,她該怎麼走?是當做一無所知,繼續與他形同陌路,與顧方澤相敬如賓,做她的幸福小貴婦,還是……
——“對於從前的一切我願意一筆勾銷。再不提起……你可願意?”
沒有想到答案。她呼吸漸漸平緩。緩緩陷入了黑甜的夢鄉中去。
是福媽叫醒她的,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床上,柔軟潔白的天鵝絨被子覆在她身上。被子的邊角捂得很緊實嚴密,看出來替她蓋被的人很是懂得體貼照顧人。
“福媽,是你替我蓋的被子嗎?”她穿好衣服,跟在福媽身後邊走出房門邊問。
“裝什麼傻呢!”福媽扭頭嗔怪,“福媽哪有這麼大的力氣抱你上床,然後還替你蓋被子?”溫柔的眼眸裡有抹淡淡的不贊同,為她的刻意逃避。
這樣的眼神兒李漣漪見多了,以前她撒潑不懂事的時候,旁人總愛這麼瞧著她,她也不管,讓他們不滿去,反正這些個人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講。
可現在不同。在長輩面前。她只得訕訕笑了下。噤聲不再說話了。暗地裡偷偷撇嘴。馬後炮誰不會?顧方澤這人,總是這樣打她一巴掌然後給她顆糖,反覆無常,對付她恐怕比對付他的那些商場故人還要奸詐無恥幾分。
先不論現在,單是在他們還沒結婚前,他就已經是這副德行。
她之所以這般清晰的記得,是因為那年的平安夜過後不久,蘇唯一悄無聲息地回國來看她,她又是驚又是喜,如踩在雲端似的飄飄忽忽地與蘇唯一度過了難忘甜蜜的二人世界。而她那時並不知道,在後來的日子,這樣的相處有多麼的珍貴與難得。
蘇唯一忙碌,平安夜過後,第二天晚上他乘坐客機飛回大洋彼岸去了。
又過了好些日子,她現今也不大記得清到底是多少天,總之是各大高校放寒假的那段時間,她回到家中莫名其妙地被禁足了,按父親的說法是讓她好好在家複習,準備下學期的英語四級考試——那時候李漣漪的英語比垃圾還破爛。到了大二四級還沒過,自個兒是沒覺得有什麼要緊,大不了花點錢請個槍手代考。但她也能理解父親“望女成鳳”的想法,於是就沒想太多,不讓出門就不讓出,她在家照樣興風作浪。
她的自信沒過幾天就撐不住了,太無聊,在手機的電話簿裡翻翻找找了許久。本是想打電話給同在d城的顧蘿,她高中時期的鐵桿好友,以前玩得好時那個焦不離孟啊,連上廁所都要一塊兒去的那種。上大學後聯絡就少了些。她這不正趁著無聊想給昔日死黨打個電話,叫人家來她家玩一玩順便聯絡感情麼。沒想到手一快,不小心就按到顧方澤的號碼上去了。
電話才響了一下就給接通了,清朗溫和的嗓音“喂”了聲,讓她連掛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時她有點尷尬,呃了幾下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