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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一推開門,便是一屋子蒜爆的香氣。她下意識的望向廚房,油煙機大開著——他脫了外套,裡邊是一件修身的米色T恤,側影高大,熟練的在炒菜,回頭看到她,笑道:“過來幫忙,把米飯煮上。”
君莫臉微微一紅,卻沒移動腳步。她心中極不好意思,這個人剛才看到了自己號啕大哭——也許在自己心中,被人見到化開的妝頂多覺得丟臉,可是內心被窺探到,卻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韓自揚放下一碟熱氣騰騰的油爆牛肉丁,見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素淨的小臉因為一把紮起的長髮而更顯得蒼白。他端起碟子,走到她面前:“你先吃?哭那麼久也該餓了。”語氣中有忍俊不禁。
君莫訥訥的走進廚房,淘了一把米,一邊問道:“你居然會做菜麼?”
他站她身邊著手第二個菜,“你以為呢?以為我是豪門公子還是二世祖?”他並不是,讀書時家中條件也只是小康,留學回來,早就有了一手的好廚藝,足以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只是瑞明成長起來後,工作極忙,早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本事,直到泡麵將自己徹底噁心倒,陳姐才特地在公司的餐廳中留了一名專門的廚師。
君莫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忍不住感嘆了一下:“看上去就很好吃。”她買的是極容易做的菜色——牛肉丁、西紅柿炒雞蛋、清炒芹菜和紫菜湯。
君莫對自己的手藝的態度是客觀的——有了家後小廚房的利用率十個指頭也數得過來,今天是購物癖大發,腦子又稀裡糊塗,才買了這麼多的新鮮菜。這一點她清清楚楚地記在腦中——所以剛才哭得糊里糊塗還是不忘要叫外賣。
小客廳的燈光遠比廚房的明亮,君莫一抬頭,看見韓自揚胸前點點滴滴的油漬——那是很名貴的牌子,她不好意思起來:“你的衣服……”他在低頭吃飯,“沒事的,我沒找到你的圍裙,乾洗能洗掉。”
君莫哦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圍裙?”
韓自揚看了看自己,忍不住笑問:“怎麼?”
“沒什麼,韓總,你說這個詞,我會覺得……很不搭界。”君莫挾了一口菜,這才真正的被震懾道,結結巴巴的說:“怎麼這麼好吃?”
韓自揚笑了笑,並不說話。
這時電話響起,她的目光移向桌上的手機,看到那個名字,君莫的筷子便舉在了半空,剛有的一絲笑顏也徹底消失開,她慢吞吞的去拿電話,似乎動作慢上一分,便能逃離一分。
“我知道,明天下午啊。”
“嗯,我沒事。”
她拿著電話靜默了很久,忽然開口,冷靜的不像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頓了頓,又說,“分開這麼久了,我真的無所謂。”她結束通話電話,一口口的吃飯,心無旁騖。
韓自揚也沒有開口問她,只是淡淡的掃她一眼。
默不作聲的吃完了飯,君莫起身收拾碗筷,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菊花茶。他正拿著那盒影碟細細的看。“可以看這個麼?”他衝她揚揚手中的盒子。
君莫愣了一下,飛快的說:“你看吧。”
等她收拾完,屋外靜悄悄一片,只有電視劇的聲音。她悄然立在沙發後,手扶著靠背。他大約是隨意挑了一片放在機器中,女子仰頭微笑看著她的良人:“你教我寫名字好麼?”是塞外人的緣故,她的口音略怪,王陽明執起她的手,一筆一劃,長長的木棒在沙盤上刻下名字。她說:“我記住了。”目光柔媚得能滴出水來,這樣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過。只是,能有人讓自己看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哎,現在有沒有心情說說怎麼回事?”他大約也知道她站在身後,開口問道——那樣子的語氣,輕鬆而爽快,分明沒有帶給人絲毫微末的壓力,“這麼大了,還能哭成那樣?”
君莫走到前邊坐下,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分手……整整用了三年,算不算打擊人?”她撇撇嘴,儘量讓自己覺得無所謂:“我也就自憐自艾一下,快成老姑娘了。”
她覺得有人傾聽也好,她從未向人述說過這種心事,可是講著講著,卻覺得,真是像開始自己說的——原來自己從沒覺得,那是真正的分手,直到這一次,卻讓旁人見證了自己的了結。
大多數時候,她講的時候是看著電視機的,於是就沒有發現身邊的男子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是充滿愛憐和疼惜的,他看著她的嘴角,似乎那裡說出的是她全部的心結和秘密。
直到說到剛才那個電話,君莫鬆了口氣,嘴角微翹,忍不住微笑:“就這樣,我覺得徹底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