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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徑,應是有備而來,這一仗飛鳳島要打贏,可有得拚了。
匡雲北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花陰茴陷入危境。
他更使勁地搖晃香香。“快起來,大事不妙了。”
“主子……”香香還在暈眩中,一臉迷糊。“我好難受,想吐!”
“就算你想死,也得給我忍住。”匡雲北拎起他的後領,讓他趴在木桶邊緣。“你看,那邊飛鳳島的船被鷹島那群龜兒子給堵上了。”
“什麼?”這場意外終於讓香香驚醒,他也看出了眾女的危險。“怎麼辦?他們用火箭攻擊漁船,再繼續下去,漁船會沉的。”
“唯今之計,只有出其不意擊沉那五艘快艇,斬斷那些龜兒子的後路,才能救漁船脫離險境。”匡雲北想過了,他們若貿然登上漁船,以寡敵眾,必難討好,不如出奇致勝。雖然從背後偷襲是小人了點,不過事態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擊沉快艇?”香香用力吞了口唾沫。“可是主子,我們都不會泅水耶!如何潛進海底,擊沉快艇?”
“這我當然知道。”匡雲北一指敲向他額頭。“我又還不想死,豈會貿然下海?我說的擊沉,是利用這隻木桶。”
香香聽不懂,一臉困惑。
匡雲北進一步解釋。“看見前方那艘小船沒?我要到那艘船上去。”
“哇!那麼遠。主子,你的輕功雖然不錯,但要上那小船,只怕也不容易吧!”
“單靠我一人的功力或許上不了船,但有你的掌風相肋,相信不成問題。我們先把衣服脫下來,結成一條長繩,一端綁在我身上,一端系在你手裡,待你將我送上小船後,再換我拉你過來。等我們都上了船,就可以把這隻木桶劈碎,當成暗器使用。憑我們的手勁,不信擊不沉那五艘快艇。”
“原來如此,我懂了。”這樣子確實簡單多了。
“那就立刻動手。”飛鳳島的危機可是不等人的,他一定要儘快完成這項計劃,救花陰茴脫離險境。
劈劈劈、削削削、砍砍砍——
花陰茴一柄大鐵劍揮舞得猶如蛟龍出水,直令聞者心驚、見者喪膽。
若是一對一,這群東瀛浪人絕非她的對手,一對三、對五,她也不怕。
但當敵手下是三、五人,而是三、五十人時,任憑她是戰神再世,也要束手就擒了。
眼看著手下一一倒下,花陰茴心頭之痛非筆墨可以形容。她們都是從小伴她一路長大的好姐妹啊!
“王婆!”花陰茴幾乎抓狂。
又是一名婦人犧牲,花陰茴赤紅了雙眼,完全放棄了防守,如破柙而出的猛虎,毫不留情地撲向眼前見到的每一名敵人。
她把命豁出去了,只要可以救朋友脫離危險,她什麼都不在乎。
一柄武士刀自她腰脅劃過,帶起一串血珠。
“島王!”剩餘的婦人們不約而同地大叫。
花陰茴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比起那些已陣亡的部下,她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衝,她不停地往前衝,直戰得渾身浴血。
但偷襲的東瀛浪人們,卻似傾巢而出的螞蟻,怎麼也宰殺不絕。
難不成真是天要亡飛鳳島?
花陰茴有一種末日將臨的悽然感。
但她什麼也沒說,依舊保持凌厲的攻勢宰殺敵人。
寧可光榮戰死,也不做降將俘兵,這一向是她的座右銘。
打她十六歲第一次拿劍上戰場起,就有了隨時準備戰死的覺悟。
她不怕死,就怕毀了父親辛苦建立下來的基業,那會成為她一生難忘的痛。
可是戰力不如人,她又能如何?這一次恐怕不會再有人來救她們了。
忍不住想起匡雲北,那夜,海盜們傾巢而出攻擊飛鳳島時,多虧了他和香香突然出現,殺得海盜們措手不及,救眾人於危難之中,否則飛鳳島三字只怕早從世間除名了。
兩個多月前,匡雲北離開飛鳳島,返回西荻國,答應她,三個月內必定迴轉。
但時間快到了,他一點訊息也沒有,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很奇怪,她居然還記得這件事,過去,她明明很容易就能忘掉那些違背承諾的人,偏偏這回怎麼也遺忘不了。
儘管匡雲北的容貌在她的記憶裡已變得模糊,徒剩一抹影子;但,她就是很清楚地記得他的笑。
常常她工作一天,累極而睡的時候,他的笑容就會自動浮現,像春風、也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