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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期以這筆錢讓西荻國徹底重生。
計劃進行得還不錯,沒遇到太大的阻礙,多虧了他的長袖善舞,即便物件是那群只會嚷嚷著要打仗的蠢蛋,他還是很有耐性地與之周旋,不讓他們發現此項秘密。
他一向很會控制自己,兄弟們也都這麼說,比起老好人大哥、奸名在外的二哥、成天耍白痴的三哥、愛玩得要死的小弟,他的名聲真是香得直比剛出爐的烤雞;雖然全都是裝出來的。
但起碼他一直很有戲子尊嚴——扮啥兒像啥兒。
直到遇見花陰茴,他發現自己的面具在龜裂。
“花姑娘!”牙齒咬得好緊好緊。“你不是應該躺在床上休息嗎?”
“我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只差說話有點中氣不足。
“傷患常常會有這種幻覺。”他笑得好冷。
“這不是幻覺,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況且,她也沒那麼多閒功夫躺在床上養傷,才經過海盜肆虐的飛鳳島急須她的領導,以重建秩序。
“那就是你在作白日夢。”聲音有點硬了,他感覺到怒火正在衝破自制線。“所以,我命令你立刻回床上躺著。”
而她,恰恰好點燃最後一簇火苗。
“四皇子,我想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說明白,我很感激你救了敝島上下。但在這座島上,當家作主的人是我,向來只有我命令人,沒有誰能命令我,現下我有很多事要做,請你別妨礙我。”
妨礙?她居然說他在妨礙她耶!火山終於爆發。
“你天殺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德行?你雙手顫抖、腳發軟,一張臉又青又白比鬼還可怕,這叫沒事?”
她眉頭皺起。“很抱歉,我的長相礙著你的眼了。”
“少跟我來這套娘兒們的說辭,我們都知道你長得很漂亮,雖然歷盡風霜,卻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這到底是在贊她還是貶她?她只覺好氣又好笑。
但匡雲北可是氣得頭昏眼花腦發脹,壓根兒不曉得自己說了些什麼。
“你前晚中了毒箭,又失血過多,險些小命不保,你知道我是費了多少功夫才把你從鬼門關口拉回來嗎?我絕不允許你再輕賤自己的性命。”
“我不會……”她才想解釋,她其實很愛惜小命,因為飛鳳島需要她。
但他突然曲指,一記指風點住她的穴道。
她目瞪口呆。
“飛鳳島沒有你也不會沉,所以,你給我好好養傷。”他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她愣了下,嘆口長氣。“四皇子,我以為你會懂得身在上位者應盡之義務。”只要島民們還尊稱她一聲“島主”,她就有守護他們的責任。
除非她死,否則這份工作是沒有時限、沒有盡頭的。
“身居高位又如何?你當自己是神啊!少自我膨脹了,在你昏迷不醒的這兩天裡,島上的整修活動也沒停過,你的島民,你應該很清楚,她們沒那麼容易被打垮。”說起來那群女人還真教人佩服,對著死者嚎啕大哭過後,很快又擦乾眼淚投入救援行動。她們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堅韌。
“你……”他居然把她說成這樣,止不住的怒火衝上心頭。
他卻不理她,逕自對外頭喊道:“外頭的,瞧夠熱鬧就趕快進來幫我將你們島主扛上床鋪休息。”
瞬間,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響起,不過是遠離的多,趨近的少。
或許應該這麼說,只有一個人應匡雲北之邀走進來。
那人有著和花陰茴相似的面容,匡雲北現在已知她名喚花陰舞,是花陰茴的妹妹。
“就你一個?”他就是怕壞了花陰茴的名節,所以才不敢隨意抱她上床,選擇對外求援,誰知只來了一個花不溜丟的小姑娘,這不是存心害他揹負登徒子之名嗎?
花陰舞瞄他一眼。“不過是抱姐姐上床,我一人夠了。”說著,她彎腰扛起花陰茴,還真的是輕而易舉。
“對喔!差點忘了這座島上的女人都很厲害。”他邊碎碎念著,邊跟在她身後走進花陰茴閨房。
在冷硬的四面石牆環繞下,一張石床置於右方,床上只有簡單的薄被和床褥,真是簡陋的可以,卻正是花陰茴的閨房。
這裡頭,沒有半樣姑娘家必備之物品,連一絲胭脂花粉的味道也無,可見花陰茴對島務之投入,將身為女子的一切嬌柔盡數遺忘了。
花陰舞照他所言將花陰茴放在床上後,轉身面對匡雲北。
“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待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