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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需要哺乳儀器予以餵食。
夏天的夏天變得很冬天,冷颼颼地像根冰斧欲破冰,好看看冰層底下的水還會不會流動。
“我以為你會以工作為先,回島的次日會來找我。”他一直在等她。
“是找你父親。”她始終這麼認為。
“顯然你弄錯了物件,家父已仙逝多年。”至少有九年了。
“不是我弄錯,是被我的老闆給耍了。”難怪他笑得詭異,直說這案子是個特例,要她好好安撫“老人家”。
去他的老人家,有三十歲的老人嗎?
耳聰目明沒有一顆蛀牙,體格健頂得毫無贅肉,四肢修長,長相俊美……呃!
除卻長相不說,他從頭到腳有哪裡顯露出老態,連邊都沾不上。
可她偏是上當了,真當自己接觸的是位上了年紀的老頭,努力做好心理準備才來應付她記憶中的冷酷老者。
誰曉得大禍害沒能禍延一千年,反倒提早下地獄接受審判,一個會把小孩子玩具丟進湖裡的傢伙應該多受苦幾年,生瘡長膿地讓蛆爬滿一身而非獲得解脫。
可見老天是不公平的,偏袒壞人。
“你不想接下我的委任?”
一聽他毫無溫度的聲音,夏天有了翻白眼的衝動。“我手上的檔案你沒瞧見嗎?一行行、一條條都針對你這位年高德劭的老人家所眷寫。”
“你在譏消我嗎?”聽起來絕對是。
“恭喜你耳朵沒聾恢復健康,可喜可賀,普天同慶,願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年高德劭”正是老闆口中形容的“寒先生”。
眼底深處多了不明亮光的寒冬夜幽幽地瞧著她。“這些條文全不適用。”
“原來你眼睛也沒瞎呀!天降神蹟,佛祖保佑,你終於重見光明瞭。”省得她一條一條解釋給他聽。
度假的人擁有特權,她可以選擇不工作薪照領,每天與清風為伴,綠地為鄰,睜眼數星星強說浪漫,折兩朵花說是星願。
“你在氣什麼?”而且顯然氣得不輕。
“你看錯了,我從來不生氣,遺囑嘛!我少說擬過上百份,不差你一份。”她絕對擬得順手,讓他死也瞑目。
她真的不氣,一點也不氣,他死他家的與她無關。
可是他幹麼來招惹她,還說出愛上她的鬼話,讓她連著好幾天心情都陰陰的,缺乏想像空間地老想著他哪根筋搭錯了。
事實證明他的確病胡塗了,神智不清難以下判斷,害她深受漢娜的魔言騷擾。
天國近了,人會頓悟。
但他適得其反,反而越來越迷糊地當是一場遊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拖她下水,想死死一雙也好有伴,黃泉路上不寂寞。
她不氣,真的不氣,只想用明朝鼻菸壺去問候他那張欺世盜名的臉,割兩塊肉下來烤烤,看滋味是否美妙得讓人上天堂。
“天天,你不必為我擔心,預立遺言只是預防萬一,多少年來我都熬過來了,沒那麼容易斷氣。”天奪不走他殘喘的氣息。
以前的他沒有任何值得期待,啟明的天和朝陰的天與他並無二物,只是為了轉動而轉動人的一生,冬天的夜永遠沉寂在他心。
但是天也有轉累的一天,弛將夏天還給了他,驅走冬夜,寒冷的合影也該走出他的世界,許他豐富的五彩霓虹,在夏陽下綻放。
舍不下她,自然會保重自己,他怎能捨下追逐將近一輩子的夏天。
生長在寒帶的人是抗拒不了亞熱帶的溫暖,他是逐火的飛蛾,即使只有片刻的燦爛仍奮不顧身,願化為灰燼與火共存。
“誰叫我夏律師,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的專業。”他現在的情形看來還算良好,但誰能確定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逞強只會害死自己。
不過他已經有死亡的念頭,否則何必留份遺囑找人陪葬。
幾乎要笑出聲的寒冬夜淡淡的勾起唇。“夏律師,你有雙適合撫摸男人的手。”
“這是調戲還是掐媚?”該死,她居然受了影響,想去撫觸他厚實胸膛。
瘋了,這個夏天讓人瘋狂,她八成中暑了。
“不,是讚美,我忘不了你的唇吻起來有多甜美,像摻了蜜的甘泉活絡了心肺,讓人充滿生命力。”他的心,復活了。
“勾引,你這巫師休想蠱惑我,別以為念幾句詩就能討好。”控訴顯得無力,她覺得自己快被融化了。
鎮定,鎮定,她怎能壞了不敗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