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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說道:“明天我帶個女人來,你安排安排。”
“你要我替你的女人安插工作……”他當她便利商店不成,一開門都歡迎光臨。
恨恨的女子臉色陰沉,心情非常惡劣地打翻一瓶醋,不高興他拿她當跳板還得替他養女人,他真吃定她了似。
“嘿!嘿!你這女人別想太遠,目前我對你的身體依然性致勃勃,不會再弄一個來和你別苗頭,‘她’不過來幫你早日達成目的。”
也達成“她”的目的。
“真的?”她有些懷疑。
“我何必騙你呢?只要你不賴我的錢,我保證處理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連渣都不剩。
轟地!夷為平地。
她心虛的一嚅,笑聲清淡。“最好如你所言,否則我會讓你再回牢裡待上十年、二十年。”
必要時,她可以比土狼更殘忍。
沒人能騎到她頭上。
咦!是什麼味道?
有點火藥味的硝酸味?
是島上的小孩在玩煙火嗎?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四處遊蕩,就算不知道幹夏的氣候很容易著火,大人也該制止一番,不能任意玩耍。
鼻子此一般人敏感的寒冬夜突然驚醒,發癢的喉嚨讓胸部一陣壓縮,他覺得陶悶得幾近難以呼吸,連忙取出藥劑一吸。
他有兩年沒發病了,春秋時分的小咳嗽屬平常,比起十一、二歲時咳得差點休克的情形,他現在可以說健康得與一般人無異。
可是太過刺激的事或食物仍會引發氣喘,因此他小心翼翼的控制情緒和飲食,絕不讓死神來搶走他的靈魂。
不過今晚的情況有些特殊,顯得不尋常的燥悶,呼吸沉重的提不起勁,他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如同以往的悲劇。
例如母親死的那天,他一樣發起病來,勢如沖天般讓他胸口快要爆開似,他掙扎地要見母親一面,可是陪在他身邊的永遠是卡萊兒夫人。
母親的不快樂和她的憂鬱他看在眼裡十分不捨,但是看見她殘破不全的屍體他更痛心,即使母子倆不甚親近,沒人願見親生母親死得冤枉。
為此他下定決心調養好身體,抽絲剝繭的查出是一名碼頭工人所為,趁其不備聯絡警察一舉成揭,讓死者得以安息。
雖然他了解主謀另有其人,但是他沒法狠得下心揪出來,畢竟骨肉至親,真要論起罪行恐難逃一死,他不想失母又失父。
只是他太天真了,以為他會因此改過向善不再害人,沒想到一個月末到他已另娶新婦,照樣過他的日子毫無悔意。
老天在罰他!罰他死於非命,一失足由懸崖上方跌入海底,屍沉三日才浮起來,但已面目全非。
“寒冬夜,你在憑弔逝去的單身生活嗎?”取笑的女音在身後響起,溫熱的手繞過他的腰環靠裸背。
“沒人會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老公,你不能老以習慣敷衍我。”他一點也不懷念令他輕生的過去。
精明鬼,她才提到喉嚨口而已呢!“你還不是我老公,別得意得太早了。”
“喔!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他死也不放手,捉她齊赴幽冥。
“那可難講了,哪天我看你不順眼提了行李一跑,天涯海角盡是樂園。”到處是度假天地。
反正到時候她會變得非常有錢,想到哪兒就到哪兒,花別人辛苦賺的錢一點也不心疼,她會玩得更開心,更無拘束。
“你跑我就追,地球是圓的,你怎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寒冬夜將夏天拉入懷中,笑盈雙瞳地輕觸她的額頭。“是逃不出你的心,誰叫我壞事做盡得了報應,愛上你這咳咳男。”她一輩子也想不到的物件。
小時候她最討厭寒家的人,覺得他們太高傲、太神氣、太沒道理了,一座圍牆築得半天高好像防賊似,害她得端椅子望高才能看得清楚。
她常想有一天要把圍牆拆掉,然後用火燻得裡頭的人灰頭土臉邊呼救邊流淚的一身狼狽出來。她一定在圍牆外哈哈大笑的拍著手。
沒想到事隔多年以後,寒家的人還是一樣討厭,可是她卻把自己變成半個討厭的寒家人,實在很讓人沮喪。
說大話的人往往咬到舌頭,這大概是神明的處罰,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越是與人作對,在措手不及的傻眼下成了定局。
“什麼咳咳男,討打。”他作勢在她掌心拍了一下,眼神寵溺的滿是愛意。
“你本來就是……唔!什麼味道,好臭哦!”真刺鼻,令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