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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強忍著痛楚,她小心翼翼跨出一步又一步,在安靜不吵醒他的情況下走出房門,在漆黑中摸索前進。
“砰!”
“哦!”一聲巨響後隨著的是席馥蕾的哀號聲,然而在下一秒鐘客廳燈火乍亮時,她這才發現自己無意間撞到竟是張放在冰箱旁的椅子。
“你在幹什麼?!”
一聲巨吼由身後傳來,席馥蕾看到的是睡醒的怒獅趙孟澤,看來自己還是吵醒了他。
“我問你在幹什麼?”一個箭步他來到她跟前怒不可遏的瞪著她。
“呃,拿冰枕冰敷。”席馥蕾知道吵醒他是自己的不對,但他有必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嗎?
“為什麼不叫我?”
“我不想吵醒你,可是沒想到……”她有絲抱歉的對他聳肩,然後看向傾倒於地的椅子。
“天殺的!”趙孟澤憤怒極了,瞪著她病懨懨的蒼白麵容,他憤然咒罵一聲,然後毫無預警的將她攔腰抱回房間,“你給我乖乖躺在床上,我來弄!”他將她放入床上,口氣兇惡的說。
“你……”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席馥蕾有些不知所措。
“閉嘴!”他怒不可遏的朝她大吼一聲後走出房門,一會兒便拿著裹了毛布的冰枕進房來,輕柔的敷在她額頭上。
“謝謝。”
席馥蕾這句話說得有些不自然,自從十八歲離開育幼院開始,她便習慣一個人自己照顧自己,正式出社會後有幸得林守業提攜,她沒齒難忘這份恩情便盡心盡力的替他工作,以回報他的知遇之恩,但她依然習慣一個人,直到現在……
“對不起,剛才兇你。”趙孟澤坐在床邊椅子上對她說,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誠心誠意,果然——“但是你真是氣死我了!明明知道我會睡在這裡就是想照顧你,你卻視而不見的繞過我自己去拿冰枕,還說什麼不想吵醒我,天殺的!你是故意想氣死我對不對?”他生氣的朝她吼道。
“拜託現在是半夜,你別叫那麼大聲好不好?”
“我管他是三更還是半夜,老子我不高興就會大聲吼叫。”他才不理會她的哀求,反而怒目相向的再度對她吼叫著。
“你……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席馥蕾擰著眉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暗地裡卻已決定承受著他莫名的怒氣,以免一個弄不好殃及左鄰右舍。
“你還說!”他狠狠的瞪著她,依然生氣,“你沒看到我坐在這裡嗎?自己一個人跑到外頭拿什麼冰枕。你不會開口叫我嗎?”
“我只是不習慣麻煩別人……”
“別人?你把我當成別人!”趙孟澤再度咆哮出聲,他以為這陣子兩人同床共枕的親密關係已讓她正視了自己的存在,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還把他當成“別人”,真是氣死他了!
“你不要叫這麼大聲好不好?”席馥蕾為他的咆哮聲瑟縮了一下,哀求的目光沒有須臾離開過他的臉,“我只是習慣自己動手做……”
“習慣,什麼叫習慣?習慣可以改,我不容許你忽視我的存在,以後你的習慣都要有我。”他霸道的朝她吼道。
“你……”看著他霸道的臉孔,席馥蕾強壓的怒氣差點沒爆發出來,她瞪了他半晌後,終於嘆氣的開口,“算了,那麼晚你還是回家去……”
“你想趕我走?”趙孟澤怒髮衝冠的打斷她,冒火的雙眼緊緊的盯住她,一副想將她撕吃入肚的殘暴表情。
“呃……”看著他,席馥蕾如驚弓之鳥般的往後退縮了一下,“我只是認為你坐在椅子上睡不舒服,又不能上床跟我一起睡,為了怕你被我傳染到感冒,所以我才叫你回家去睡覺呀,你幹什麼又發那麼大的脾氣?”
“天殺的!你就是不要我的照顧對不對?”趙孟澤咄咄逼人的朝她咆哮,他真想用力將她掐醒,要她看清楚自己對她的擔心憂懼,該死的她,竟然想將他趕離她身邊,該死!天殺的女人!
“我沒有這樣說,只是……”席馥蕾吞吐的開口。
“只是什麼?”他怒不可遏的打斷她,“你這女人一天不惹我生氣不行嗎?你知不知道當你昏倒在我面前時差點沒把我嚇死嗎?我留下來照顧你一夜,你醒來不感激我就罷了,竟還想趕我走!天殺的,你就這麼討厭看到我是嗎?”
“不是,我……”她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他。
“你給我閉嘴!”趙孟澤盯著她,話從齒縫裡迸出來。
令人窒息的沉靜圍繞在他們倆之間,但席馥蕾現在所感受到的卻不是他的怒氣,而是他那股排山倒海的關懷與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