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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紙張上的字跡更模糊了她的眼,她煩躁的將它拭去,引發的卻是更多的淚水。
她為什麼落淚?因為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作,因為“凱爾”得標與否的壓力,還因為辦公室冷清的孤獨無助感?可是這些情況對她這個“萬能秘書”來說應早該習以為常了,她只要專心致力去做一件事,那麼根本沒有任何公事能煩惱到她的,更何況她又一向喜歡這種有壓力、有挑戰性的工作,又怎麼可能會為這種事落淚呢?
那麼,她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落下淚呢?原因無他,只因為趙孟澤。
因為他真的一去不回,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他的人影、沒有他的訊息,就連她對面的屋子,在這個星期內都不曾點亮過一盞燈,他真的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她的生活裡,而他竟還說:“你知道哪裡可以找到我!”
可惡,該死的趙孟澤!他竟然真的這樣丟下她,在自己習慣了他的霸道柔情後丟下她,而他甚至還說過他要娶她,可惡!可惡!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幾分深情?幾分真實?席馥蕾真的很懷疑。
在沒認識他之前,她快樂、知足,過著自我的生活原則,即使工作再忙碌,壓力再大,她依然可以過得優遊自在,甚至於苦中作樂,也沒落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她再度用手指抹去眼眶中的淚水。
或許自己當初作這樣的決定是對的,與其在婚後發現他的愛不真實,倒不如現在快刀斬斷情絲,免得以後得經年累月的緊追盯人、疲於奔命的想從他身上得到真情,以至於身心備受摧殘,弄到最後全盤皆輸,連自我都賠了進去。
也許,做個獨善其身的單身貴族,真的是女人最愛自己的表現方法。
嘆一口氣,席馥蕾開始動手將凌亂的桌面收拾整齊,隨即換上久遠的撫媚穿著與亮麗打扮,她想要回復到以前無憂無慮的快意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要將自己迷亂炫目的夜生活找回來,那麼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
在五光十色的舞廳內,席馥蕾一加以往在舞場中勁舞著,當然也一如以往的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直到她回到吧檯的高腳椅坐下,如影隨形的注目眼光依然緊盯著她。
“前一陣子在忙什麼?我好像好久沒看到你了。”柳相濤啜了一口啤酒問。
“想我嗎?”席馥蕾挑眉看他。
“對,想死了。”他露出整齊的白牙,誇張的說。
“想死了?那請問一下,現在的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呀?”她回柳相濤一個燦爛的笑容,問得他笑容當場垮了下來,眉頭皺成一團,這叫馬屁沒拍成,反惹一身騷。
譚廷寬大笑一聲,投給柳相濤一個“看我的”眼神,隨即帶著笑容可掬的帥臉轉向席馥蕾,“馥蕾,說真的,前一陣子你到底在忙什麼,沒有你的舞廳差點沒悶死我了。”
“你會悶死?”席馥蕾一臉聽到什麼“天方夜譚”的誇張表情瞪著他,然後說:“你若告訴我說你是在床上縱慾而死的話,我想那樣比較有說服力。”
譚廷寬狠狠的瞪了笑得前撲後仰、笑不可抑的柳相濤與陳範禹一眼,才無奈的搖著頭對席馥蕾苦笑說:“你永遠不忘記挖苦我。”
“我是實話實說。”席馥蕾無辜的聳聳肩。
“但說真的,你這陣子去哪了,怎麼會那麼久沒來這裡?”有了前車之鑑,陳範禹非常安分的問。
“前一陣子不小心扭傷了腳踝,不能跳舞的我還來這裡做什麼?”席馥蕾淡淡的說。
“扭傷腳踝?那你剛剛還跳得這麼激烈!”柳相濤有些責備的說,而陳範禹和譚廷寬更是低頭注視她所謂扭傷的腳踝,看看她現在是否有任何不適之感。
他們幾人雖常與她打打鬧鬧的,但他們真的是出自真心喜歡她、關懷她,就像把她當成一個妹妹一樣的在關心她,雖然實際上她比他們幾個都大上幾個月,心智也比他們幾個定不下心的男人成熟、穩健不少。
“沒有好,我敢來跳呀!”席馥蕾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說。
見她似乎真的沒事,三個人又恢復吊兒郎當的不正經樣。
柳相濤皺眉責怪的問:“你受傷了怎麼沒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做什麼?你們能代替我受罪嗎?”
“至少我們可以送束花去慰問一下呀!”他說,而其餘兩人則在一旁拼命點頭附議。
席馥蕾翻了個大白臉,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多謝,免了。”
瞪著她半晌,柳相濤忍不住搖頭晃腦的說:“我想我們三個人上輩子一定欠你不少債,以至於這輩子才會老是繞著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