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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們。去年那位打抱不平的學長不見了,有的只是尖酸刻薄的評頭論足。她充耳不聞做著他指派的每一件事,夜深了,賓客散盡,房間又只剩他和她兩個人。她默默把一切收拾好便轉身出門。他忽說:“我送你!”呀,那一刻她的心立即飛上天堂。
靜寂的路上,他走在她身邊。兩個人,單調的腳步聲此起彼伏,卻讓她如在雲端般飄飄然。
經過花園時,他指指裡邊竹林說:“我們去那裡坐坐!”呀,又是一個讓她幸福得顫抖的提議。她點頭如搗蒜,就連耳邊飛過的小蟲也能感受到她等待這一刻等得有多急切。
清幽的竹林,向來是校內公認的浪漫據點。無花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會和他一起在此漫步。小徑深處,他停下步回頭盯住她說:“最後一次問你,你究竟是用什麼手段讓橙子離開我?”
她一怔,立即把心由夢境抽離,慌急地解釋:“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真的嗎?”他冷聲問。
“真的!”她舉雙手發誓。
他靜下來不再追問,忽地淡淡一笑,說:“算了!其實也沒什麼,走了就走了,再換一個也不錯。比如你就很不錯!”他慢慢靠近伸臂環住她,頭朝她俯下來,呼吸相聞。
這是真正的親吻與愛撫。她呼吸頓止心跳狂亂腦筋化作糨糊身體化作一攤水,還未反應過來人便已躺在草地上。襯衫被撕裂,內衣被扯破,他灼熱的吮吸和狂亂的手指讓她著了魔般向他展開全部的一切。
忽地他停住,慢慢抬起頭。她不解地睜眼看他,立即如墜冰窟。他的眼裡不再有以往的不屑,只有憐憫,全然的憐憫。
“你在歡迎我抱你嗎?”他說,極輕極輕如耳語一般,“可惜我寧願抱一頭豬也不願抱你!”說完站起身,整整衣服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她躺在原地一動不動,衣衫破碎赤身露體。淚已幹,心成灰。
不知過了多久,巡夜的保安發現了她。第二天,男性疾病專科唯一的女生無花同學在竹林內被不知名色魔非禮的訊息便傳遍整個校園。
無花當了一個星期的行屍走肉,然後班主任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放你兩個月假,你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吧!”
於是她離開學校,但沒有回家,而是隨便坐上一輛列車任它把她載到一座陌生的城市。
陽光明媚和風習習,天氣好得不得了,然而她的心情卻像那夜的竹林一般幽暗無光。她毫無方向感地走著,走得累了,便在路邊的椅上坐下來。一隻紅色皮球滾到腳邊,她彎腰撿起,一抬頭看到個剛學步的小嬰孩搖搖晃晃走過來抱住她的小腿“格格”笑。她把球遞給他,然而他不接卻伸出肥胖的小手要她抱。抱起他的那一刻,彷彿被雷擊中,她知道她心中的某一角塌了,正在慢慢溶化。她笑了,也哭了,眼淚模糊地看手中小孩被他的父母抱去,一家人恩愛地慢慢而行。
一個決定突在腦海中成型。那絕不是衝動,而是感動。一小時後無花出現在最近一家醫院的產科,她對醫生說:“我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我只想要一個孩子!”
你能想象醫生當時的表情嗎?唔,很好笑。但她沒笑,她只是重複著自己的決定。
一個星期後醫生問她:“你想要什麼樣的孩子?”
她說:“身體最棒智商最低的!”醫生再度出現同樣的表情,好笑,她仍沒笑。
於是醫生去精子庫中尋找資料挑了一份智慧測驗在80以下堪稱弱智的記錄給她。她說:“太好了,正是我要的!”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醫生當時說的就是這句話。
後來無花回學校,大著肚子上課做實驗。每個人都以為她的肚子是那夜被強暴的結果,每個人都要她把肚子裡的孽種打掉。但那怎麼可能?她當然要生下孩子,她要用她的孩子向他證明: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幻想,因為孩子才是我的一切!但那時他已回到家裡所開的玉典醫院實習,等她也考入玉典時他又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她,讓她始終沒有機會親口告訴他。不過也沒關係,只要聽到她兒子的名字他就會明白她的意思。
“無明!”她瞅著那段已燃到盡頭的蠟燭,輕聲道,“就是我的生命裡面再也無他,玉珏明。”
周丹臣眨眨眼,忽地說:“錯了!”
“錯了?”她凝眉。
“無明,這個名字可大有學問,無就是沒有,就是空。只有先空才會後有。就像一個房間,如果堆滿雜物,就有很多光線照不到的陰影。只有空空如也才會讓光明到達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