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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忘記了自那個孩子出生後，自己各個方面被他看似無心的舉動壓制下去了多少次。
比起他來說，他的皇弟更適合即位吧，因為他更像一隻蟄伏著獠牙，隨時準備撲上去將獵物一口咬死的狼崽子。
林夜闌並不後悔自己被逐出宮來，他只是為父王不值，因為父王用愛精心灌溉出來的孩子，最後正是要了他命的兇手。
現在想來，最後殿裡那一場談話，想來在皇權之道里浸淫多年的父皇也已經洞悉了那些人的精心佈置，所以才拼盡全力讓他逃出去的。
那時的林夜闌心性終究還太弱，挺不過那一次的手足相殘，兄弟相爭。
林夜闌一時間心緒如電。想到激動處整隻拳頭都握起來。
看到這樣的林夜闌，青蕪有點怯怯，她從未看到過這樣的他。
明明充滿了戰意，卻又不知往何處發現。
林夜闌的拳頭突然往旁邊伸出，一拳擊碎了木製的窗柩，揚起了些碎屑。
青蕪小小地驚叫了一聲，隨即將林夜闌的大手包在手裡，看到只有一點點的破皮後，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
“蕪兒。”林夜闌叫了青蕪一聲，扳過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有些粗魯地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對著他的眼睛。
“蕪兒。”林夜闌嘆息了一聲，嘴唇向著青蕪壓去，青蕪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眼皮微微顫動。
林夜闌就勢在青蕪的眼皮子上吻了一下。
從前林夜闌以為，他愛的只是青蕪這雙與記憶中相似的眼睛，後來才發現，青蕪便是青蕪，她在他心中並不是誰的倒影。
那麼，便讓他林夜闌任性一回，撇開一切愛一回。
“蕪兒。”看著復又張開眼睛的青蕪，林夜闌認真：“我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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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追溯前事
“我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你。”
林夜闌說出這句話以後，青蕪好長時間反應不過來，楞怔了許久。
青蕪知道，林夜闌這麼優秀的人，心中自有一方天地，他有自己的秘密，也許她不問，他便不說。
初開始的時候，青蕪選擇尊重，雖然發現很難做到，卻也強自壓抑住了自己的不甘與傷心。
愛他，便要尊重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過去，不是麼？
青蕪在心中這樣勸慰了自己千遍，只是偶爾想到林夜闌也用這般深情的眼神望著另外一個女人，心裡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難過。
現在，他真的要告訴她一切了麼？
有些事情，能夠由林夜闌親口說出來的話再好不過。代表著他已經斬斷了往事的羈絆，心裡開始真真切切地被她佔據了。
他只是覺得她在強迫他吧。青蕪苦笑了一下，言不由衷：“沒關係的，不要勉強自己，不想說就別說。”
林夜闌的臉垮了下來，然而不過瞬間，他便上前一步，在青蕪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颳了刮青蕪挺翹的鼻尖：“說實話。”
語氣里居然帶了些怨怪，如同桑乾街頭那些你依我儂的情侶間的蜜語的話，瞬間打動了青蕪。
青蕪愣住了。她發現林夜闌眼神中彌散的大霧居然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了，留下清晰明朗的眼神照著她，照出了她的不安與心慌，也照得她有些無地自容。
“好吧，你說。”青蕪妥協了。
自己，怎麼能不相信他呢？青蕪這樣想著，有些自責，又有些泛著痠軟的甜蜜。
林夜闌找了把椅子坐下來，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手一伸，將青蕪拉進懷裡，固定好，長腿舒展著，開始了敘述。
從前，青蕪只猜測過林夜闌會是哪家的落魄公子，遇到了家族破敗之事，所以流落在外，建立了這樣一個殺手組織。
卻未曾想到，原來他有這般顯赫的身份。
前朝皇子。
前朝覆滅的時候她還小。因而對這段歷史並無印象。
也對，弄權或者誰把持朝政，只是那些上位者的事，那時的父親只是個小官，而她也只是個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小家閨秀罷了。
講到後來，林夜闌有些猶豫，因為他不確定青蕪能不能接受這樣一個懦弱的自己，接受那麼一段皇家秘辛，接受他被一個女子救過因而用了十年來緬懷那位女子的事。
然而猶豫只是片刻。他還是決定照實說了。
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