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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經忘記了我親生父母長什麼樣子。
據爺爺留下的影片中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我們研究出來藥濫殺了半獸人族,以至於得到了那個高貴聰明的種族的詛咒,獵人家族一直都是人丁稀少,基本上上代人在生下本代繼承人之後,就會死去。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詛咒,但是我對什麼獵人集團,什麼半獸人族真的沒有一點興趣。
甚至,有的時候是厭惡的。
為什麼,我連做夢的時候都要提防著我自己不小心把半獸人族的事情說出來呢?
只是因為多年前,我們虧欠了半獸人族麼?
後來,想想,或許真的是虧欠吧。
因為虧欠,父母在我剛剛出生就給我定了一門婚事。
那就是半獸人族的老大豺。
其實,父母也是想清除掉獵人家族當代人活不長的魔咒吧!
我和那個身體中留有半獸人血液的人類結合在一起,是永遠不能有孩子的,所以也不會有什麼生下孩子就死去的說法。
而且,他們半獸人族也需要我們獵人家族保守了這麼多年的秘藥成功地繁殖下一代。
怎麼想,都好像是一個划算的買賣呢。
尤其是那個豺少,好像還長得有點姿色。
我第一次看見那個漂亮得近乎冷漠的男孩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那年,我的生命中同時迎來了兩個重要的人物。
一是我既定的未婚夫半獸人族的老大豺少,一個是她。
我那對忠僕的小侄女——小雞。
聽名字都成不了大器的人物。
雖然這樣不以為然地念著這個名字,但是誰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眼睛黑黝黝的小女孩,有多高興。
一直以來,我都是神一樣的存在著。
坐在高高的雲端,俯視中天下的世人。
一方面,我是獵人家族的守護者,我的身份不容許我和其他陌生人接近,另一方面,我是這個城市著名的百鳥集團的大小姐,為了防止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的刻意接近,我從小就是一個人。
喊著父母的那兩個人毫不避諱地表露出對我的忠心和害怕。
僕人們更是離我遠遠的
我唯一的玩伴只有身邊的一對玩偶兔子。
後來,直到有了她。
儘管我在這個小小的女孩臉上看到了和周圍人同樣的小心翼翼,同樣的不安和害怕,但是,我卻是毫不在意。
或許,只是因為她偶爾流露的一絲對我真心的歡喜和高興。
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後小心翼翼地一起長大,避開著我身上攜帶的秘密和身世,努力地長大了。
直到那一天,我在門縫中看到了在床上翻騰的兩人。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到了自己裝潢華麗公主的房間,我捂著腦袋,想要把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抹殺在腦海。
但是……
不行……
我辦不到。
那肢體纏繞的畫面,就好像是在我的腦海中生了根發了芽一般,生命的力量是如此之強大,我怎麼也違背不了,清除不了。
無法忘卻的我,第二個反應是憤怒。
明明就是我的訂婚宴,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夫,怎麼能,怎麼能在我的訂婚宴上和我的妹妹纏在一起。
那一刻,我是憤怒的。
只是,當時的我以為我憤怒的是自己一直當成妹妹的女人搶走了我的丈夫,直到後來,當一切都塵埃落地後,我終於明白。
當時,我更憤怒的是,那個在我面前一直溫文爾雅的未婚夫卻用這麼那麼殘忍的方式掠奪了我妹妹的童真,為我們兩人之間,又是畫上了一道縫隙。
當時,雙向的背叛讓我幾乎失去理智。
那一刻,我如同那些不理智的女人,選擇了原諒男人的多情,但是我沒有原諒女人的孱弱與無力。
那一刻,我告訴我自己窩討厭那個叫小雞的蘋果臉女孩。
我討厭總是以一種病弱的灰姑娘形象出現,搶走了眾人的注意力,我討厭那個女孩總是一臉無辜地對我笑,背後卻是毫無愧疚地爬上了我未婚夫的床。
我最恨也最難以忘懷的是,當時那個孱弱的女孩在攀上那堅實的肩膀上浮現出的一絲得意。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恍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