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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他雖老,但還不到愚蠢的地步。這間事務所出名的主要原因,是有個起死回生的唐偉彬坐鎮,他當然捨不得放這個年輕人走。
“如何?”唐傳彬揚起眉,斜睨著他。
餘叔瞪他一眼,緊閉上嘴。
‘唐先生……“刺青的老人還想說些什麼。
“算了!‘青龍’,再費多少唇舌都是白費,我另外為你1找個好律師。”餘叔之所以這麼費盡心力說服偉彬,還不是因為年少和‘青龍’有過交情,但眼看沒有多大希望了——
他太瞭解偉彬的個性了。
青龍從身後的手下中接過一個箱子。
“唐先生,白家代代單傳,您是唯一能拯救白家香菸的活菩薩,我也知道要你昧著良心接這樁案子是太不盡人情了,但我可以補嘗您道德上的損失。”他開啟箱子,露出了一疊疊的千元大鈔。
只見唐偉彬看了箱內鈔票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不是欣喜的微笑,而是冷到結霜的微笑。
“如果您嫌不夠,我可以再給!”為了兒子,青龍可以傾家蕩產;為了兒子,閱人無數的青龍也有錯看的時候。
。唐偉彬轉向餘叔:“一分鐘之內叫他們滾離我的辦公‘否則你就準備接受我的辭呈……”表情一片空白地說完後,他拿起皮椅上的西裝外套,走去辦公室。
望著他用力地關上門,餘叔只有向青龍嘆息搖頭的份了。
“筠筠,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上天台,唐偉彬立刻發觀一個人影緊靠著矮牆,再定睛一看,正是昭筠培,她像是要看清楚什麼似地,斜出矮牆半個身子,要是一個不小心,肯定……
‘唐偉彬心涼了半截,一個箭步上前搶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拉回矮牆內,他才故也心來。
昭筠笛驚呼一聲,仰起頭看見是他,才鬆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
“你才是那個嚇死我的人。”他心有餘悸,一時間語氣重了些:“如果我沒上天台,明天報上就多了一個娛樂新聞,一個沒大腦的女人失足從七樓掉下去!”
她眨眼眼:“我又不是要自殺,只是在欣賞夜景而已。”
“欣賞夜景需要伸出半個身子?”他嘲笑她:“何不跳樓還乾脆一點。”
“唐偉彬!”她瞪著他,“我又沒惹你,於嘛吹鬍子瞪眼?”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甘冒危險去‘欣賞’?”他暫收怒氣,問道。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靠著矮牆,此舉又引得他一顆心狂跳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摟住她的肩,以備不時之需可以拉她一下。
他不得不承認昭筠紹雖然已經是個近三十歲的女人,但仍然充滿孩子性子,對任何事都頗有興致。他開始懷疑,當初唐家三史弟暗暗發誓保護她的誓言,是否做得太過徹底。
也許他該囑咐老媽將頂樓的門封死。
“現在幾點了?”她突然問道。
“十一點多了。”他還是不太放心。
“是啊!都已經十一點多了,永平的仰慕者不死心的找—門呢”她想探出身子,又被唐偉彬狠狠地拉回去。
“仰慕者,為什麼不說是女朋友呢?”
“因為上一回來找他的是另一個女孩。”他揚起眉,高大的身軀只消攀出三分之一,就將下頭看得一清二楚。
永平正和一個長髮女孩站在一樓門口,狀似爭吵地爭論不休。
他的目光移回昭筠箔臉上。“原來你以對永平相當注意。”
“我只是碰巧遇上而已。”她答得順溜,讓他暫時相信。
“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嘛?”
“這麼晚了,你又在這裡幹嘛?”她反問。
“我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
“我以為你已經適應時差了。”
“可是我還不適應安德‘的咖啡呢!”她咕映。
他咧嘴一笑:“安德的咖啡又香又醇,是咖啡中極品,我以為你會喜歡。”
“是啊!如果你拿它當酒猛灌,那又另當別論了。”
“你沒有喝酒吧?”
“沒有!”她還有下文:‘’我和安德以咖啡代酒,幹個痛快。“
“老天!那些咖啡因……”他頓了頓,瞪著她,“你根本沒有大腦,艾昭筠箔!”
但他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呼她的名字,讓他明白他正在氣頭上。